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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花明曾說,他與自己的前世相比,優柔寡斷了許多。吉樂心中默然,他覺得自己的心腸一向很軟,似乎命中早已註定,他今世便是來還債的,所有與他扯上關係的女人,他都不忍心傷害。
由京唐國至勃英特,吉樂一行晝夜不停地趕路,卻也花了近十天的時間。一路之上,宣詔的內侍從未提及為何這麼急著趕回勃英特。
他沒說,吉樂也沒有多問。吉樂的想法很簡單,即使他知道了原因,除了稍稍滿足了好奇心,似乎並不能改變什麼,而回到勃英特後,事情總會明瞭。既然如此,他也就沒必要多此一舉。
顛簸的路程讓所有的人都感到不好受。那些護送的將士早已習慣了行軍的艱苦,對此還算反應平常。而眉茵、玉露等一干女子都是嬌滴滴的女人,雖然各個武藝不凡,但何曾受過這樣的苦。回到勃英特的時侯,她們幾乎都是面容憔悴,這讓吉樂頗為心疼。吉樂的坐騎是火雲這樣的神駒,一路之上的艱苦程度要比眾人的低上許多,可儘管如此,他卻是眾人之中最萎靡不振的。連日來幾乎就沒合上過眼,這使得愛睡懶覺的他大感吃不消,回到勃英特的第一想法,便是要躺在床上好好地睡上一覺。
但那名內侍卻讓他的願望泡了湯,風塵僕僕地回到勃英特後,內侍撇下眾人,直接將他帶進了皇宮。吉樂有心反對,但內侍的一句“這是陛下的旨意”,讓他只能心不甘、情不願地接受了這樣的安排。
當內侍領著他見到女王的時侯,吉樂馬上認出坐在對面的“女王”是青蘿,因為“女王”盯著他的目光充滿了殺機。那名內侍覆命退下之後,偌大的寢宮只剩下青蘿與吉樂。
吉樂對這裡再熟悉不過了,上次與青蘿發生意外的地方便是這裡。自那次之後,這也是他第二次獨自面對青蘿。吉樂恭敬地站在青蘿面前,只覺得渾身不自在,尤其是她那一對鳳眼一眨不眨地緊盯著自己,讓他忽然感到了一陣窒息。
“哼,你倒是天生的情種,連鳳·花明也被你迷了心竅了。”
青蘿終於將目光從他身上移開,吉樂馬上鬆了口氣,心中直喊謝天謝地。不過青蘿開口的第一句話便讓他尷尬不已,躊躇了半晌,他也沒想到該怎麼應答。
青蘿見他半天不答話,玉臉一寒,忽然叱道:“啞巴了?”
吉樂正冥思苦想著該如何答話,冷不丁被這突然而來的叱聲嚇了一跳,如大白天撞見了兔,猛的倒退了幾步,險些跌了一跤。
不料這傻乎乎的動作竟惹得青蘿撲哧一笑,不過她很快便收起了笑意,想起玉羅的話一一“姐姐,這麼多年來,你有值得留戀的快樂時光嗎”,立即把妹妹的經歷作為了警示,把吉樂當成了危險人物,玉臉更寒上了幾分。但是,吉樂的表情仍然停留在看到“冰山融化”的那刻,目瞪口呆的痴傻模樣久久沒有散去。見及此,青蘿心中笑意不減,而面上的“寒霜”多是裝出來的。
事實上,連她自己都感到奇怪,明明先前對眼前的男人恨之入骨,但為什麼此刻面對著他,心理卻產生了這麼複雜的變化。這時青蘿突然發現,在這個男人面前,她能感到一種沒來由的輕鬆,這種感覺很飄渺,卻又真實存在著。這種感覺,以前只有在與先王和妹妹相處時才會出現,可為什麼……
想到這兒,青蘿心頭一顫,馬上揮去心頭的雜念,冷冷地道:“知道這麼急著招你回來,是為什麼嗎?”
吉樂終於恢復了清醒,搖頭表示不知。
青蘿露出一個早知道如此的表情,嘴角泛起一抹詭異的笑容,繼續道:“帝國對外的戰事引起了大陸諸國的不滿。據訊息來報,除了與帝國一直交好的荒原國,以及大陸西北巴土高原的燕翔世家外,其餘各國均在塔布濟奇帝國的牽頭下,紛紛派出使臣前往紅鷹商業聯盟的雲都,密謀組建聯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