剝奪意義而成為
單純的發音……正好,就像那個正在幼年期被丟下後持續成長的魔術師一樣。
“你到底在說什麼啊?不好意思,我的個性可不像式那麼危險,我就連毆打別人這種事都沒做過,更不可能提到殺人啊……嗯嗯,沒有,我想一定是沒有的。”
真好笑,幹也更加深入地思考起自己的話了。
我想正因為是他,所以他應該在反省自己是不是無意中傷害到別人了吧?
……這種個性雖然挺象笨蛋的,但我心裡卻想繼續看這傢伙這樣下去。
於是兩儀式放棄告訴他理由,讓嘴角保持笑容繼續行走著。
夕陽落下,天空開始閃爍星點,凍結的明月也到達我們頭頂。
等注意到時,我們已經超過橙子的事務所,並走在不知名的路上。
看著對方的臉,我們互相為對方的粗心嘆了口氣。
聽見幹也說出:“真白痴。”我稍稍高興了起來,如果真要說理由的話,我應該算是知道
了吧?
因為對我而言,這是我第一次和其他人在夜裡散步——
/忘卻錄音·完
境界式
總之,就先找個人來揍一頓吧!
對方不管是誰都可以,最好還是那種揍完也不會有罪惡感的傢伙。
場所要在沒人的地方,一來得避免受校規處分,二來我也不習慣引人注目。
在考慮了一個禮拜後,我決定好了對手與場所。
對手是同一間學校的學弟,以前曾在走廊上瞪過我一眼的金髮男學生。
場所決定在他常出入的遊戲中心附近,那傢伙每週都會對不認識的客人施加暴力,因為他很在意遊戲勝敗,會去揍打贏自己的對手。
當然,他不會在遊戲中心裡動手。有點小聰明的他,都在對手離開時將其叫住,然後強拉到巷弄裡去發洩他的屈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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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那是沒有人看到的暴力事件,所以也沒人找他閒事。
對我來說,這是非常合適的傢伙。
◇
“——我討厭弱者。”
在我鼓起勇氣告白時,她丟下這句話便離開了。
的確,我從出生起對那種事沒興趣,但我沒有去跟人鬥毆的勇氣與逐漸也是不爭的事實。
所以我是弱者。
為了擺脫這份軟弱只有去揍人,這不但是能最快證明我實力的方法,而且我對“揍人”
這個行為也很有興趣。因為我活了十七年,要說還沒做過的事,也就只剩這類的事而已了。
◇
就這樣,我把他引了出來。
在晚上前往遊戲中心,一次又一次讓他嚐到敗績。
當我踏出店門,他邊瞪我邊把我拉到巷弄裡。看來他真的很憤怒,因為他至今以來都是先用普通的談話引人上鉤,但今天卻一句也沒說就直接動手。
……我放心了,雖然他的確常常揍人,但我還是有一股自己濫用暴力的罪惡感。
但現在這個問題也解決了,既然他打算揍我,那我就算揍他也沒有什麼是非錯誤、罪過與責罰的問題了。
他用力拉著我的手,不斷往巷弄內部走去。
“喂!”他隨即轉過了頭來。
在那之前,我就往他的頭打了下去。
“鏗”的一聲,他倒地不起。
這種無力且無情的倒地方式,跟人偶很像。
倒下去的他,頭顱正不停湧出血來。
“——耶?”
令人難以置信。
僅僅用一手能握住的木頭敲了一下,竟然這麼簡單就能殺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