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的很清楚,只不過墨軒仍舊有一個問題。
“飛雷道友,既然你對傳聞中的機緣勢在必得,為何不邀請你們東部戰區的老大,也就是那位四境神靈參與?
就算是你們不想讓他知道這個訊息,可你們難道就不怕其餘知曉這訊息的神靈將此事告知任何一位四境神靈知曉?
到了那時,你們該如何自處?”
墨軒這話問的很直白,也直指了問題的本質,本命飛劍在手的他雖然不懼寶瓶界任何一位四境神靈,但並不代表飛雷他們就知曉墨軒的實力已經到達這一地步。
誰知在聽聞墨軒這一問題後,飛雷眼中不由顯出一抹黯然,一旁的風雪、雪風這對夫妻也是如此。
良久之後,飛雷方才緩緩開口道:
“是我疏忽了,這事本來應該先與道友你明說的。
不是我們不想讓老大她參與此事,而是老大她如今的處境連自身都難保,再牽扯到這件事情中來,會有極大隕落的可能。
墨軒道友,老夫把你當朋友,所以有些話我也不想瞞你。
此次包過中部在內的東西南北五大戰區,知曉此事的神靈雖然不多,卻也絕對不能算少,最起碼據老夫所知,有實力該知曉此事的神靈,都知道了這件事。
所以說,待到那時,我們最大的敵人,絕對是那些四境神靈!”
飛雷說得抑揚頓挫,即是為了儘量讓墨軒少生出一些反悔的心思,也是為了給自己與一旁的雪風夫婦增添一些信心。
說實在的,雖說他們的老大為他們準備了後手,可只要看三境與二境之間的距離就能看出,四境與三境神靈之間的距離,究竟是有多大。
在自己表了態後,飛雷發現墨軒久未言語,便以為墨軒肯定是打了退堂鼓,心裡不免有些失望,但他並沒有將這種情緒表達出來。
說實在的,任何一位三境哪怕膽子再大,實力再強,在面對四境神靈的時候,心生退意也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如果不是飛雷他們這次有不得不去的苦衷的話,他們也不想去與任何一位四境神靈對抗。
更何況,此次會在那裡出現的四境神靈,顯然不止一位!
“道友,如果你不想參與到這件事中來,老夫也絕不會勉強你,先前答應幫你引薦給我們老大的事,我也會照做。”
墨軒並未直接給飛雷答覆,而是先問了句,“你們老大如今出了什麼狀況,能與我說說嘛?說不定我有辦法。”
見墨軒沒有一開始就表露出退意,飛雷也有些意外,加之他們東部戰區的老大的狀況在整個寶瓶界三境以上可謂是人盡皆知,也就沒什麼好遮掩的。
“我們老大的狀況,應該算是病了。”
飛雷措辭了許久,才將結論丟擲。
倒不是他詞窮,實在是他家老大的情況委實古怪了些,他想了許久,也只覺得用病了這個詞來形容比較合適。
“病了?”
墨軒有些奇怪,先不說寶瓶界內四境已經等同於元嬰境,這等實力的人物早就通體無垢,再進一步更是能徹底擺脫肉身的束縛,更何況飛雷口中東部戰區的老大可是四境神靈,也就是擁有元神的元嬰境。
如此實力的存在,竟然也會生病?
飛雷或許是覺得解釋這件事太過於困難,乾脆也不為難自己,給墨軒傳了一句話後,石屋內三神與一人紛紛身化長虹,向著同一處遁去。
唯獨神靈流火還在石屋外慾哭無淚,他不是沒察覺出飛雷他們已經遠遁而去的事實,只是如今的他身周所有方位皆都被金焰覆蓋,讓心裡對金焰有陰影的流火實在是動彈不得。
直到四道遁光徹底從蒼穹邊緣處消逝之時,一道令流火即埋怨又畏懼的聲音,忽而從他身周的金焰之中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