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來人,正是之前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柳溪,也是夏侯的內侄。
可是,關於柳溪的來歷,連賀蘭雪最精銳的天一閣,也查不出多少。
某些方面來說,他比流逐風更加神秘。
流逐風則至始至終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手指扣著下巴,饒有興致地,一直望著伊人。
其他人的林林種種,他一直沒去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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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位天朝貴客微服至此,實在在本宮很是驚訝。”冷豔不動聲色地將夏玉與柳溪都警告了一番,然後望著賀蘭雪,唇角噙出一抹笑來:“至於夏小侯爺的擔憂,本宮也深以為然。這樣吧,在招親大會期間,逍遙王——不,賀蘭雪,就請在冰宮的天牢裡做客一段時間,等大會結束,本宮再親自將你釋放,絕不插手天朝內部之事。”
賀蘭雪聽了,並沒有多大反應,只是淡淡地看了看冷豔,然後回望著伊人。
在人群后的易劍則義憤填膺了,他憤憤自語道:“什麼夏玉說得有道理,這冰國女王,分明是公報私仇,當年她沒有奈何得了王爺,現在王爺主動送上門來,哪有不利用機會的道理!”
“不要得罪女人,特別是有權勢的女人。男人總是要走這一遭,才能記得清楚的。”鳳九微微一笑,慢條斯理地說著這句至理名言。
易劍看著鳳九依舊雲淡風輕的臉,幾乎想一拳打過去了。
怎麼鳳九從來沒有著急過呢?
不過,平心而論,賀蘭雪也沒有絲毫著急的樣子。
聽聞冷豔說將他壓至大牢,賀蘭雪並沒有多麼吃驚,他只是將注意力重新轉到伊人身上,伊人則靠著炎寒,頭微微低著,一臉平靜安然,彷彿周遭的事情,都與她無關。
事實上,這本就與她無關。
一直以來,只想躲在被別人遺忘的角落,好吃懶睡,悠哉度日。
哪知,竟這樣莫名地,一次次地,被頂到風尖浪口之上。
伊人很鬱悶。
賀蘭雪看出了她的鬱悶,不免一陣自責。
是他的緣故吧。
造成這一切的,是他的緣故吧。
他沒能保護好她,所以,無論伊人現在做任何決定,賀蘭雪都不會怪她,
哪怕,伊人真的選擇了炎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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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人。”賀蘭雪喚著她的名字。
伊人抬眸,淺淡地瞧著他。
“如果你決定喜歡炎寒,我不會攔你。可如果你以後若是不開心了,想離開他了,我還是願意等你,願意當你的樹。”他的情緒也平靜下來,淡淡地留下一句話,然後傲然轉身,面向冷豔道:“女王陛下,那就在天牢裡叨擾幾日了。”
冷豔點點頭,立刻有兩人從後面走出,對賀蘭雪客客氣氣地引臂一伸。
易劍又急了,正打算衝過去劫回王爺,哪知鳳九又將他一拉,然後挺悠然地說到:“易劍,你想不想聽王爺與冷女王之間的往事?鯴”
“眾所周知的事情,誰還願意再聽。”易劍心中著急,口中也不客氣。
“那是表象,其實真實情況,不僅如此啊。”鳳九難得幽默一次,挺促狹地擠擠眼,壓低聲音,神秘兮兮道:“我們找個地方,再慢慢聊。囡”
“可是……”易劍眼睜睜地看著賀蘭雪被帶到陰暗的地牢去,哪裡還有興致聽什麼八卦?
鳳九卻不管這麼多,拽著易劍,往人群外的僻靜之處走去。
只留下伊人,怔怔地看著賀蘭雪的背影,回味著他方才的話,也不知為何,心中傷心至極,雖然不知道為何傷心。
炎寒早瞥見了她的神色,想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