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雪,你怎麼什麼都會做?”伊人一臉崇拜。
還以為是一個吟-風-弄-月的繡花枕頭呢,卻未想,他那麼能幹。
會趕馬,會看病,看採藥,還會做飯!
“前幾年二哥出征,我隨軍了幾個月,大軍每天都會埋灶做飯,我也學了一點。”賀蘭雪謙虛道。
“下午我來做吧。”伊人看了一遍,覺得自己照著葫蘆畫瓢,應該也能做得八-九不離十。
“以後還是我來吧。”賀蘭雪也很堅持。
他不能讓伊人跟著自己吃苦。
“讓我試一試吧!”伊人仰著臉,水盈盈地瞧著他,認真的小表情,實在讓賀蘭雪拒絕不了。
略一猶豫,就算預設了。
早餐還是賀蘭雪包辦的,粥與兩個小菜,都稱得上精緻合口,比牛嬸做的東西更舔風味。
中午的時候,伊人自告奮勇地去了廚房。
賀蘭雪在大廳裡給病人們開藥方。
寫著寫著藥方,滿屋的人都漸漸地皺起了眉頭。
這沖鼻的糊味,以及叮鈴咣鐺的響聲,是怎麼回事?
賀蘭雪忍了又忍,忍了又忍,終於還是若無其事地坐在了原處。
“下一個。”他和聲道。眉眼溫靜如初。
彷彿什麼都沒有聞到,什麼都沒有聽到。
他要相信伊人,不管她最後折騰出什麼東西來,賀蘭雪都會含著淚吃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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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蘭雪果然是含著淚吃下去的。
連伊人這種完全不挑剔的吃貨,也在嚥了兩口後,抬起頭,眼巴巴地望著他。
“那個……”賀蘭雪躊躇。
“嗯?”
“不如我們出去吃吧。來這裡這麼久,我還沒有帶你出去過。”賀蘭雪非常友善地提議道。
“好啊!”伊人爽快地丟下了筷子。
“這是今天賺的錢。”也放下筷子,賀蘭雪一板一眼地將今天的收入孝敬過去。
“好。”伊人拿出她的小布包,將那些細碎的銀子銅板,小心地裝了進去,絲毫不客氣。
賀蘭雪微微一笑,他有那麼一刻恍惚:也許他們真的是尋常夫婦。
這一幕,幾乎讓他覺得幸福。
兩人收拾了一番,便一起出去覓食了。
綏遠沒有京城那種裝修豪華的大酒樓,但是街邊小攤的味道也不錯,兩人一人吃了一大碗麵條,又嚴嚴地喝了一碗水,頓時能感覺到肚子裡傳來的滿足感。
兩人並肩在街上溜達了一會,伊人不小心踢到石頭,趔趄了一下,賀蘭雪趕緊扶住了她,接下來的旅程,他一直握著她的手。
小小的,軟軟的手。
握住了,就不想放開。
伊人也沒有什麼異議,就這樣讓賀蘭雪牽著。一路人,許多人向賀蘭雪打招呼,許多大姐阿婆,也主動向伊人寒暄。
伊人這才發現,原來那麼多人認識她。
隔壁的王大嬸啊,賣菜的張叔啊,還有那些守城計程車兵,也向他們打招呼呢。
她笑眯眯地回應著每一個人的善意,這樣走了半天,終於也睏乏了。賀蘭雪提議在路邊的一塊石頭上坐著休息一會。
這一坐,伊人便將頭歪在賀蘭雪的肩膀上,不出幾秒鐘,呼呼地陷入了夢鄉。
賀蘭雪哭笑不得。
他沒有叫醒她,而是將她一路
背了回來。
伊人睡得前僕後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