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子上,然後彎下腰挑釁道:“嘿,小夥子,看你這麼無聊,要不要姐姐陪你喝一杯?”
“還好意思說!”流逐風瞪了她一眼,鬱悶道:“我足足等了三個時辰啊!這是慢性謀殺!”
“好了,誰叫你走得那麼快。”鳳七放下腳,隨手摸了摸椅面,就勢坐下。
流逐風嘆息道:“你真的是鳳莊的千金小姐嗎?一點女人樣都沒有。拜託你,就算裝,也得裝溫柔一點,明天見到陸川,好歹使點手段,把他糊弄到手,我也算脫離苦海了。”
“我是你的苦海嗎?”鳳七挺委屈地反問道。
“你是我的煞星,陸川是我的苦海!”流逐風仰脖將面前的茶碗喝盡,站起身,一刻也不想呆下去,“這裡悶死了,趕緊找一個好玩的地兒去。”
“明天真的能見到陸川嗎?”鳳七又問。
“是的是的,我放出話去,如果他明天不來找我,我就把你先奸後殺,再殺再奸!”流逐風發狠心咒道。
“去死!”鳳七踹了他一腳,忽而美眸一轉,盈盈地看著流逐風,問:“我說,這不會是你的真心話吧?難道……難道你想撲倒我很久了?”
流逐風的臉立刻垮了下來,舉起破破爛爛的袖子,做投降狀,“你已經有老-處-女的妄想徵兆了,趕緊嫁出去吧,啊。”
鳳七臉色一變,接下來的一腳,頓時注了全身真氣,狠狠地朝流逐風踢去。
流逐風眼疾身快,正打算閃開,忽而聽見鳳七笑眯眯道:“如果我去流園,把戒指在伊人手中的事情宣揚出去,你說你師傅……”流逐風聞言,身體一僵,那記鴛鴦連環腿,於是結結實實地踢在了他的屁股上。
鳳七拍拍手,心滿意足地吆喝了一聲,“走吧”,留下呲牙咧嘴的流逐風,在身後憤懣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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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九的預測顯然是對的。
容不留出事後,裴若塵便決定提前計劃了。
炎寒沒有回國,而是寄住在京城外的雲山上,與雲山寺的和尚一道天天禮佛下棋,靜觀天朝時局發展。
第二日白天,風平浪靜。
小皇子已經命名為賀蘭天安,賀蘭淳想以此祈福天朝長定久安。
裴若蘭難產儐天,天安暫時由伊琳帶著,上午時分,賀蘭淳來到琳宮,與伊琳一道逗了逗小皇子,想起裴若蘭,終究有點悵然,呆了沒多一會,便離開了琳宮,在裴若蘭的靈前發呆。
因怕衝了喜氣,裴若蘭沒有大肆發喪,而是靜悄悄地埋進了皇陵。
下午的時候,裴若塵進宮。
他先去了裴若蘭的陵墓,賀蘭淳則剛剛離開,去了秀宮。
如果是以前,裴若塵進宮,一定會先稟告賀蘭淳,而且,不在賀蘭淳的陪伴下,他也不會涉足後宮。
可是這一次,他進宮的事情,賀蘭淳並不知道。
而且,只要裴若塵不說,也不會有人去通知賀蘭淳。
這個後宮,不知何時,已經遍佈了裴若塵的耳目。
……
……
……
……
裴若塵在若蘭的靈前站了足足一刻鐘,然後點了三根香,插在香爐裡。
香霧繚繞,氤氳著他的臉。
“若蘭,我會給天安這世上最顯赫的權力。你安心吧。”
然後,裴若塵轉身,穩穩地向琳宮走去。
伊琳正抱著天安,在內室裡走來走去,哄著小孩呢。
天安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