嗔道:“看什麼看,沒見過哭成這樣的美女啊。”
趙衍亦笑道:“美女倒是見過,可是沒見過哭成這樣的美女。”
這是趙沐蔓和趙衍第一次見面時候所說的話,和第一次的劍撥弩張比起來,這一次,卻多了幾分淡淡的溫馨。
哭過一場,再被趙衍這麼一插科打渾,趙沐蔓的心情也變得好些了。
趙衍看著她被淚水浸泡而顯得格外晶瑩的眼睛,一時之間竟然有些移不開眼。
“我們快走吧,我可不想被人圍觀。”
趙衍這才發現,因為他們的舉動,已經引得不少護士和病人家屬的注意。不過在他們看來,這個女孩一定是有親人生了重病,所以她忍不住在自己男朋友的懷裡哭泣,而她的男朋友顯然很愛她,所以一直在安慰她。
這種情形,許多病人家屬都曾經經歷過,所以感同身受,
有個大姐忍不住道:“別難過了,住這一層的一般都不是什麼重症病人,很快就會好的。”
趙沐蔓顯然也知道剛才的舉止會給人造成誤會,聞言也不好解釋什麼,紅著臉,拉著趙衍落荒而逃。
趙衍心裡始終掂記著趙沐蔓臉上那道傷口,見趙沐蔓堅持不肯上醫務室,便自己去找醫生要了根消毒棉籤,醮上碘酒,又拿了個創可貼,仔細消過毒後,再貼上創可貼。
“好在傷口很淺,這幾天注意不要沾水,應該不會留疤的。”
趙沐蔓任他在自己臉上塗塗抹抹,也不拒絕,心裡因趙普華而產生的冷意倒是消退了些。
“謝謝。”
“不用客氣,”趙衍看看她,道:“我看我們還是先找個地方別吃別說話吧,我從早上到現在,連一口水都沒喝過呢。”
趙沐蔓吐槽道:“不知道是誰上次誇口,說他為了捉犯人,三天只吃了幾個饅頭。”
趙衍揉揉肚子,苦著臉道:“那不是沒辦法嘛,有條件幹嘛和自己的肚子過不去啊。”
兩人就在醫院旁邊找了個小餐廳,因為已經過了午飯時間,所以餐廳也沒什麼人,趙沐蔓和趙衍著實餓了,也不挑剔,隨便點了兩個菜。
趙沐蔓還好,趙衍卻一口氣連吃了兩大碗。
趙沐蔓有趣地看著他,想不到趙衍吃起東西來,倒有幾分孩子氣,一點也不象他平時表現的那麼沉穩。
“你這樣盯著我看,我會消化不良的。”
“和我說說趙沐蔓以前的事吧。”趙沐蔓有些困難地道:“我是說,我失憶以前,因為我現在對他們完全沒有印象。”
趙衍沉默了一下,才道:“有那樣的父母,你不想記得也是應該的。”
隨著趙衍的敘說,趙沐蔓終於明白了自己本尊的身世。
想不到,趙沐蔓的身世還真的挺坎珂的。
趙沐蔓父母的結合可以說是七十年代的產物。
趙沐蔓的媽媽俞文清人長得漂亮,又很有能力,能歌善舞,可是家裡成份不好,是地主,在那個時代,地主的後代是要被打倒的,所以儘管當時駐隊的幹部很欣賞她,卻不能讓她入黨,更不用說提幹了。
俞文清是個要強的人,一心想擺脫地主的帽子,跳出農門。
而趙普華,人長得一般,脾氣也不好,家裡更是窮得一塌糊塗,可是他成份高啊,三代都是貧下中農,所以18歲就穿上了軍裝,後來還提了幹。
那個時候,提幹是可以帶家屬的,所以俞文清便和趙普華結婚,然後,得到了一個招工指標,從而順利地進城做了工人。
原本俞文清對於趙普華還是充滿感激的,也很想和他一起好好過日子,可是趙普華平日看著還好,卻有一個毛病,特別喜歡喝酒,而且一喝必醉,一醉了就喜歡動手。
一開始,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