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夠我一定請他出去!”
風入松道:“自然也得請我出去。”
慕容孤芳道:“當然了,快活林的規矩固然不能壞,風老先生在林外拔劍,總比在林內拔的好。”
風入松道:“不錯。”
慕容孤芳道:“風老先生若是在林內拔劍,我也想不出,慕容世家中有誰能夠替我執行規矩。”
風入松道:“那位方兄弟不是最理想的人選?”
慕容孤芳道:“他武功雖然不錯,與風老先生相較,卻是有一段距離。”
風入松笑問道:“姑娘憑什麼肯定的?”
慕容孤芳道:“就憑風老先生方才的一番說話。像老先生這種前輩高手,沒有十分把握,相信是不會隨便出手的。”
風入松道:“一個人到我把年紀.無疑是比較惜身的。”
慕容孤芳道:“也是,所以老先生若沒有十分把握將我這個屬下擊敗,根本就不會現身出來,也沒有方才那番話。”
風入松道:“姑娘莫忘了一件事,我現在所做的並非自己的事情,在王命之下,也無所謂名與命。”
慕容孤芳只笑不答。
風入松笑接道:“可惜快活林中有那許多的規矩,否則我倒想向你那一位屬下好好的請教一下。”
慕容孤芳道:“老先生對他的疑心何以竟然如此重?”
風入松道:“對於任何一個用刀,在江湖上又無聲名的好手我都不能不大起疑心。”
慕容孤芳道:“難道我這個屬下的相貌與那個獨孤雁很相似?”
風入松道:“相貌是可以改變的。”
慕容孤芳道:“老先生是說易容?”
風入松道:“不錯易容!”
慕容孤芳道:“那麼老先生現在最好上前細看一下我那個手下的面龐,看他可否有易容。”
風入松道:“可以麼?”
慕容孤芳道:“我說得出這句話,老先生就已無須避忌。”轉呼道:“小方,你站住。”
方重生應聲停下腳步。風入松緩步走至方重生的面前,道:“得罪!”細細打量起方重生來。他的劍始終沒有出鞘,那隻手也沒有握住劍柄上,可是方重生仍然感覺到一股殺氣從他的身子散發出來。
只有高手之中的高手,在戒備的時候才會散發出那種殺氣。方重生不覺緊張起來,他並沒有忘記自己本是獨孤雁,也沒有忘記風入松一直在追殺自己。風入松的出手他已經見識過,深知道絕對不是風入松的對手。他現在若是突然出手。毫無疑問是非常意外,但風入松既然已經在戒備狀態中,能否得手實在是一個疑問,甚至連一分把握他都沒有。
風入松能否看得出他那張臉並不是與生俱來?他也是不敢肯定。除了慕容孤芳,他易容以來,還沒有與別人這樣接近,何況那還是追殺他的人。
所以他不能不緊張。
風入松目光猶如火炬,閃亮而輝煌,盯穩了方重生,一瞬也不瞬。那剎那,方重生不由得生出一種感覺。
感覺自己的臉龐正在燃燒,已將溶化。
那張臉龐溶化的結果,會變成怎樣?露出自己的原來面目?獨孤雁那張臉龐?方重生幾乎立即否決了,因為他知道自己那張臉龐之後並沒有第二張臉龐,只是血與肉,此念一起。他立時安下了心來,可是他仍然緊張。有生以來,每當面臨強敵,面臨重大的考驗,他都是不由緊張起來。這是他與世俱來的性格。
風入松已經發覺,忽然道:“你非常緊張。”
方重生道:“我已經感覺到老先生的殺氣。”
風入松道:“殺氣?”
方重生道:“很重的殺氣,老先生平日與人相對都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