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皇兄噴濺在胸前的大量血漬奪目刺眼,使他此時的形象看起來份為駭人,
甜溺的血腥味讓他神經崩緊,不敢鬆懈。
倏地,耳邊薄弱的聲音兀入耳畔。
“圓圓,圓圓……朕的江山……就是你……”
床塌上,東陵烈琰蒼白無力的聲量從腥紅的唇縫迸出,
氣若游絲,他此時的生命如燃燒匿盡到達終結,燭火薄弱,殘枯獨哀。
那幾個字,如利刃狠狠刺進東陵軒胤的心脈,痛得痙攣。
霎時,寒星蟄眸泛紅浮霧,溫熱的淚水奪眶滲出,順龐滑落。
腦中出現皇兄緊攥住莫媛媛的手不放的畫面,皇兄的眼神是那樣執意和堅定。
他到底要怎麼做才能不對這兩個人殘忍?
他的皇兄,讓他不忍,
而她,更讓他不捨,
老天,他到底要怎麼做才能讓這兩人的傷害的降到最低?
突然,響起陳公公一道焦灼萬分的尖細音質:“宇文御醫,皇上不肯服藥;
喂下去的藥都被吐出來,灌不進去。”
正在施針的宇文御醫聞言臉色變得凝重,蹙眉喝道:“無論用什麼方法都必須讓皇上服藥,
否則心脈會被他咳得大量出血,
五臟六俯也會提前衰竭,如今他體內寒氣已經愈來愈不好控制了,
這樣下去,聖上遲早會危及性命。”
宇文御醫蒼勁的話音一落,東陵軒胤如被一棒擊中,腦中轟鳴作響,
寒星蟄眸睜膛赤目,不敢置信。
‘苦思’,唯有愛能治2
陳公公使勁喂藥,不敢怠誤,然而那藥不管喂多少,卻還是被東陵烈琰吐出來。
頓時,嚇得他老淚縱橫地求著意識不清的聖上,字眼悽楚:“皇上,奴才求你了,
你就把藥給喝了吧,天戟不能沒有皇上啊,為了天戟的百姓,你也要撐下去啊!”
十六年來皇上沒見到莫掌櫃前,他就是再不願意喝也會硬逼自己喝下去,
現在見了莫掌櫃了,反而不喝了,這種形同自殘的行為,
就彷彿心中的信念已經被掐滅,生無如戀。
這樣的皇上讓他不安,更讓他不忍。
見狀,東陵軒胤急急上前,陳公公趕緊起身,把藥給他逞上。
東陵軒胤將皇兄身子扶起,嘴邊顫抖說道:“皇兄,臣弟求你了,
快把藥喝下去,你以前不是常說嗎?活著——就是希望,沒有什麼比活下去更有意義,
皇兄,天戟不能沒有您,母后沒有您,臣弟和六妹也不能沒有您!”
蒼萋的字眸不斷從他口中溢位,只希望能夠喚回他一絲理智。
伸手扯開東陵烈琰的下巴,將藥強灌進去。
瞬時,濃腥綢苦的藥被他強行灌入,東陵烈琰被嗆得一口岔氣堵住,
生生將口中的藥硬咳出來,帶著血絲濃綢,腥味撲鼻。
“咳咳……”
幾聲淺咳不止,東陵烈琰蒼白的臉愈發調枯失澤,
肺俯痛得他額鬢一層一層的冷汗狂溢,清如遠山的眉梢緊蹙著,
他痛得咬牙切齒,痛得全身痙攣,面容扭曲,
手緊緊捂住左邊心脈的位置,那樣痛苦的模樣,驚壞了眾人。
“皇上,皇上!”陳公公驚得臉色發白。
“皇兄,皇兄!”東陵軒胤失聲急喚,如墜冰窯般全身徹寒。
“王爺,快快把皇上放平,讓他順順氣,千萬別讓他再咳出血來,老夫給他施金針穩住心脈。”宇文御醫急道。
‘苦思’,唯有愛能治3
“可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