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家弟子眾多,又有家父和鬼雷子師叔坐鎮,三派就算有能力找我們麻煩,最後也會落個兩敗俱傷,可現在我張家只剩下樸兒一脈,而弟子又不知何時能將九雷天鼓之術練成,不得已,弟子傳了那紫河回春之術給樸兒,以防止萬一。”
裴負聞聽,呼的一聲站起,怒聲道:“如此說來,張樸盜用紫河車,是出自你的指使?”
“弟子願意一力承擔!”張無忌再次起身跪下。
裴負突然感到有些頭疼,他皺著眉頭,焦躁不安的在廳中走來走去,心中思緒起伏不定。
他沒有想到,一直以來苦苦尋找的同門,竟然犯了如此大罪。雖然說是事出有因,可律法森嚴,這讓他一時間有些仿徨。
“道宗,弟子雖然盜用紫河車,但卻沒有傷害人類的性命!”張樸手捧一個紫玉匣子,走進廳中,見張無忌和張帥兩人跪在地面,連忙也並排跪下,恭敬說道。
裴負一楞,有些不解的看著他。
“若您想知道真相,請隨弟子前來!”張樸說著,將匣子交到張無忌手中,起身道。
裴負點點頭,擺手示意張無忌和張帥起身,“那我就聽聽你的解釋!”
四人穿過後堂長廊,走進了後院。後院中蒼松俊秀挺拔,隨風搖擺,松濤陣陣。
張樸當先行走,在一個小院子前停下腳步,輕聲道:“就在這裡!”
裴負運轉靈力,確認院中並無任何陷阱,當下舉步走進,卻發現這小院子赫然是一座畜牧場,四周扎著柵欄,柵欄後,卻是幾十只看上去萎靡不振的大尾山羊,一個個大腹便便,匍匐在院中一動不動。
“道宗,弟子雖盜用紫河車,卻只是用這山羊的胎盤,並沒有殘害一人性命。而且,每次盜用之後,弟子都保住母羊的性命,所以……”
張樸沒有再說下去,而裴負卻呆立半晌,突然間放聲大笑起來。
張無忌和張帥兩人也面面相覷,他們全沒有想到,張樸會用這樣一種辦法來增加修為。
羊在清真教中,是最乾淨的動物,以羊的紫河車來增加修為,究竟算不算是一種罪過?
裴負笑了半晌,“張樸,你用這種方法來增進修為,雖然說沒有殘害人類性命,但也是害了不少生命。而且,用這種方法修煉,你已經偏離了我道派修真的法門,有道是無心為惡,雖惡不罰,有心為善,雖善不賞,我還是要罰你,你可願意?”
張樸連忙應道:“弟子認罰!”
裴負點點頭,看了一眼張無忌,道:“其實這罪魁禍首,還是你,明白嗎?”
沒等三人反應過來,他身形突進,一掌擊在張樸的胸口。
“道宗,手下留情!”
張無忌話音未落,張樸哇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血液黑紫,帶著一股淡淡的腥臭之氣。
這一口鮮血吐出,張樸的樣貌頓時蒼老了許多,眨眼的功夫烏黑的頭髮變得灰白,臉上的皺紋也層層密佈。
“道宗,你……”張帥怒聲吼道。
“小帥,住口,道宗是為了我好!”張樸厲聲喝止,然後恭敬的向裴負深深一禮。
“你父親使用紫河回春之術,道法已經落入下乘。雖強行進入明本境界,卻落下了禍根。今次他能突破平靜而不遭受天劫報應,多虧你爺爺擺出這離九紫大陣,否則……但如果他繼續修煉下去,非但不會有寸進,而且時日一長,這天劫之難,恐怕不是你能想象的痛苦。”
張帥楞住了。
張無忌扶住張樸,靈力運轉一週,驚喜的發現張樸身體看似虛弱,但氣機卻格外的旺盛。特別是周身大穴暢通無比,顯然是裴負剛才一掌所賜。
“張樸,你現在修為已經回覆到七層塞難的境界,我罰你從今天開始,面壁十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