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穴點了過去。
王憐花自然早已算定了她必將有此一著,怎會被擊中,身形一轉,便輕輕的避了開去。
熊貓兒與沈浪都不免吃了一驚,雙雙出手——這兩人出手是何等迅急,剎那間便已將朱七七兩隻手腕分別抓住。
沈浪緊捉住她的右腕,沉聲道:“七七,你瘋了麼?怎可向王公子出手?”
朱七七雙腕有如被鐵鉗套緊了一般,哪裡還掙得脫,空白急得滿面通紅,雙足亂踢,嘶聲道:“放手!你們這兩隻笨豬,抓住我做什麼?還不快快放手,讓我去剝下這惡賊的皮來。”
王憐花微笑道:“各位請看,在下辛辛苦苦解救了這位姑娘的苦難,這姑娘卻要剝在下的皮……這算什麼?”
沈浪賠笑道:“這隻怕是因她神智還未清醒,是以……”
朱七七頓足大罵道:“放屁!你懂個屁!我神智從未比此刻更清醒了你……你……你才是神智不清的笨豬。”
王憐花道:“姑娘若是神智清醒,為何恩將仇報?”
朱七七怒道:“你還裝的什麼蒜?若不是你,我怎會落到今日這般地步?我……我……我好歹也要與你拼了。”
王憐花苦笑道:“這位姑娘在說什麼,在下委實聽不懂。沈兄、歐陽兄、貓兄,你們三位可聽得懂麼?”
熊貓兒道:“我實在也不懂,朱姑娘,你……”
朱七七怒喝道:“住口……”
沈浪嘆道:“要住口的本該是你。”
朱七七頓足道:“死人!你這死人,你難道還不知道,這王憐花便是將鐵化鶴、展英松他們綁去的惡魔!”
沈浪吃了一驚,皺眉望向王憐花。
王憐花卻笑了,道:“朱姑娘,你可願再吃些藥麼?在下與姑娘你素昧平生,姑娘又何苦如此含血噴人?”
朱七七道:“素昧平生?含血噴人?你,你,你這惡賊,畜生,你做了的事,為何不敢承認?”
王憐花茫然道:“在下做了什麼?在下只不過救了你而已,這難道還救錯了麼?沈兄,你且評評這個理。”
沈浪嘆道:“王兄自然未錯,她只怕是……”
朱七七已急得快要瘋了,雙足亂踢,將一雙白生生的小腿都踢得露出衣襟,她也不管。
沈浪只得將她下身穴道制住,嘆道:“你安靜些好麼?”他制住了她的穴道,又覺有些過意不去,嘆道:“你要知道,我這是為你好。”
朱七七嘶聲道:“你這死人,方才王憐花為何未將你一刀殺死,也好教你知道究竟誰錯了,誰是瘋子。”
沈浪苦笑道:“王兄怎會殺死我,你……”
朱七七道:“你還說……死人,笨豬,我咬死你……咬死你……”她張口去咬沈浪,卻又咬不著。
歐陽喜實在看不過了,忍不住道:“姑娘縱然有事要說,也該好生說話才是……”
朱七七呼道:“我不要好生說話,我……我要發瘋,要發瘋……你們索性殺了我吧,我不要活了……”
她說的話全是真的,別人卻將她當作瘋子,她又是著急,又是委屈,哪裡忍得住,終於放聲大哭起來。
眾人面面相覷,一時間俱都作聲不得。
白飛飛忍不住走過來,柔聲道:“姑娘……小姐,莫要哭了,求求你好生說話好麼?你這樣的脾氣,吃虧的是自己……”
朱七七怒道:“我不要你管,我吃虧是我自己的事,你……給我滾開,滾得遠遠的,我不要看見你。”
白飛飛垂下了頭,委屈地走開了,目中也湧出了淚珠。
沈浪嘆道:“她說的話本是好意,你何苦如此?”
朱七七痛哭著道:“我偏要如此,你又怎樣?她是好人,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