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牙舞爪活蹦亂跳的她,即便那時的她從未給過他一點好臉色,但卻好過於現在知覺盡失。
“姐夫,姐姐已經沒事了麼?”雲少樓看到容湛緊繃的神色漸漸放鬆下來,連忙張口問道。
“適才我已經用功將她體內三分之二的毒素逼了出來。”容湛輕柔的扳過雲若曦嬌弱的身子,將她放平,這才抬起頭對這雲少樓說道。
“這麼長的時間怎麼才逼出三分之二?”雲少樓訝異的道,轉而抬頭看看天色,自容湛為雲若曦療毒已經過去了將近三個時辰。
“這就是雪瑤狐毒奇特之處。這種毒見血封喉,無論怎樣用功,也僅僅能夠將三分之二的毒逼出,而剩下的餘毒卻是所有毒素中最為狠厲的一部分,也稱為毒中將毒,它們可以隱匿在人體內數月之久而不發作。但當這最後之毒發作的時候,便是神仙在世也無法解除了。”
雲少樓看看手中取好的雪瑤狐之血,“難道這血可以將姐姐所中之毒化解麼?”
“沒錯,只有雪瑤狐的血才是化解這毒中毒的唯一辦法。”容湛的大掌愛戀的觸控著她冰涼的臉頰,心疼她受的苦楚,恨不得自己幫她承受。
雲少樓聽聞容湛如是說,連忙將手中的小瓶交給他,動作十分小心,“姐夫,給你!”
容湛接過雲少樓遞來的小瓶,將雲若曦攬在懷中,一手將瓶口置於她的唇邊,又將她的唇微微撬開,將雪瑤狐之血盡數為她灌下。
小蜻蜓巴巴的看著容湛為雲若曦灌下雪瑤狐之血,又將視線轉移到昏迷著的雲若曦蒼白的臉上,開口道,“那麼姐姐什麼時候才能醒過來?”
容湛微微移動下懷中的人兒,將姿勢調整到儘量不影響她呼吸的狀態,這才抬起頭看向小蜻蜓,“快則一個時辰,慢則半日時間你姐姐便會醒來。”
小蜻蜓與雲少樓不約而同的出了口氣,接著她指著懷中的雪瑤狐道:“那雪兒呢?它怎麼也昏迷著?”
容湛嘆了口氣,將之前發生之事盡數講與小蜻蜓。
“可是為什麼領域之內的震動會讓雪兒變成這樣?它會不會出什麼狀況?”小蜻蜓撫著雪兒柔順的毛皮,一臉的憐惜。
“雪兒不過是昏過去了,不多時便會醒來,你不用擔心。其實但凡魔獸,比人類對自然界中的異動能更為敏銳的覺察到。而雪瑤狐本就是天地間非常獨特的靈物,即便在你們妖族的領域之中,感受力也依然不會受任何影響。反而是我們,一身的修為卻在那裡完全派不上用場。”容湛平靜的說道。
他頓了一下接著說,“在領域被破壞的時候,不單是雪兒,連同角狼們也都應清晰察覺到了那股毀滅的力量。只是雪兒的靈力要比角狼們敏銳的多,又加上它還十分年幼,所以才會害怕到失去控制。”
小蜻蜓微蹙起秀眉,這才又將視線投向沉睡者的雪瑤狐,“可是,那樣的刺激會對它造成傷害麼?”
“按理說應該不會,但是雪兒太小,究竟會不會有什麼後遺症只有等它醒來以後再看了。”容湛說道。
“真是可憐……”從小蜻蜓搖了搖頭。
“先別說雪兒了,說說你究竟遇到了什麼,為什麼好好地領域竟然會崩塌?那時我分明看到聖靈殿全部塌陷,你又是怎麼出來的?”雲少樓拉著小蜻蜓的手,焦急的問道。他實在是很好奇她究竟發生了什麼。
容湛也微抬起雙目瞧著小蜻蜓,一直以來他就覺得小蜻蜓一定會平安無事的歸來,如今果不其然。畢竟那妖族領域是小蜻蜓的祖先為了廕庇後代才製作出來,沒有理由會隨意的崩塌。這樣看來,小蜻蜓必然是遇到了某種奇遇才對。
小蜻蜓瞧著雲少樓緊張的樣子,微微一笑,她反手握住雲少樓的手,稍稍用力,示意他安心,旋即開口道:“我在聖靈殿遇到了我的祖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