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邊,輕啜一口。溫熱的水滋潤了她微微有些乾的唇。
旋即她又將手中的水杯放下,從托盤中又自拿出一隻水杯,提起桌上的提樑壺,將這隻水杯也倒滿,並放在自己的對面。
她自是十分清楚,來人並無惡意,只是她不明白,這人是何目的。
一聲輕笑自屏風後傳出,隨後一名白衣男子旋身而至。
雲若曦連眼皮都未曾動一下,只等著這男子上前來。
“雲姑娘!多日不見,可還安好!”男子語氣中帶著些和煦。
雲若曦定睛一瞧,只見眼前的男子身披一件清白狐皮大氅,毛質細秀柔膩,與他那種與生俱來的貴氣相互輝映,竟是搭配的十分妥帖。
雲若曦輕笑一聲,“若曦自是好的不能再好,不知扶蘇公子近來如何?”
鬱扶蘇看著雲若曦,察覺她與之前相比,似是柔和了幾分,心中不免漾出一絲甜蜜,“自姑娘為我解毒以來,鬱某便是一天好過一天。”
鬱扶蘇在雲若曦面前坐下,形容十分隨意。
“怎的突然來此?”雲若曦執起水杯,杯壁的溫度熨帖著她的肌膚,剛好暖了她略有些冰涼的小手,“每次見你,你似乎都在忙著一些事情。”
雲若曦並不把話說完,她自然是知道此番鬱扶蘇定然是因著某些事情才來到加明國,然而她卻也無意探尋別人的秘密。之前如此,現今也一樣。
鬱扶蘇微微蹙了下眉頭,神情中顯出幾絲落寞與無奈,隨後抬起臉,目光炯炯的瞧著雲若曦,“鬱某身不由己,自是需要不停的奔波。上次遇到不曾好好說話,近日剛好來到加明國,之前就聽說你參加了這次的比賽,便想著過來見你一面。”
雲若曦點了點頭,“聽說尚武學院本來想要你也來參加比賽,只是你回絕了。”
“恩,”鬱扶蘇的目光微微黯了一圈,聲音有些嘶啞,他自然早就知道了雲若曦要來參加四國爭霸賽的事情,他也很想隨她一同前來,只是那些事情卻是十分繁瑣複雜,實在脫不開身。
鬱扶蘇沉默了一下,抬頭看著她因著被清水滋潤過的紅唇,心裡一顫,連忙轉移視線,緊接著又道:“聽聞無極天尊為令堂除去了體內之毒,本應前去拜訪,只是前些時日我一直不在京中……”
雲若曦清淺一笑,“我母親能夠得救,也虧了你送來的純陰之金,否則我倒是不知道該去何處找來。若非如此,我母親也不會這麼迅速便將體內的毒祛除掉。”
“不過舉手之勞,姑娘千萬別再提了,而且姑娘也救了鬱某一命!”鬱扶蘇目光有些灼灼的,又有些迷離。
雲若曦沁涼一笑,“那便算是扯平了,所以誰也別再提這事,否則的話你我二人便要因著這事討論上許久了。”
因著母親被徹底醫治,雲若曦心中自然是對鬱扶蘇好感倍增。
儘管鬱扶蘇似是有許多秘密,但誰又能沒有過往和期待呢。
有時,雲若曦也會將鬱扶蘇拿來與容湛略作比較。當然那都是在雲若曦無聊到極致的時候才比較了那麼一次而已。原因便是二人似乎都很喜歡白色的衣服。
只是在雲若曦看來,即便二人皆是風流倜儻,又都喜歡身著白衣,但二人的氣質卻是截然不同。
鬱扶蘇身上的那種白色白得飄忽,時近時遠,清寒卻又溫潤。就彷彿這個人的氣質一般,有時他會忽然貼近你,純粹得讓人禁不住想要觸碰,就像現在這樣。然而有時,他又彷彿冰涼地與人世隔絕,襯著純白色的面孔疏離得讓人看了便會將之排斥的遠遠的。
而容湛卻是飄渺出塵,雖然常常帶著些戲謔,但他身上的白色卻像是暖的一般,時常蠱惑著她的神經。而且,讓雲若曦怎麼弄不明白的便是他身上那種極其熟悉的氣息,那種熟悉似乎想要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