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半夏毫不猶豫,就是一腳踩出,雖然不是穿的高跟鞋,不過相信對方不會好受。哼,背後猥褻女子,罪加一等。
沒想到檢視輝煌戰果的時候,見一大束花應聲而落,身後更是傳來趙壘的叫聲:“胖妞,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我可是想來給你一個驚喜的。”
許半夏吃驚回頭,見趙壘的一張俊臉略微扭曲,那條被踩了腳面的腿微微彎曲,顯然是不敢在那隻腳上壓上一半體重。許半夏忙出手扶住他,一手撿起地上的花,雖然心疼趙壘,可還是抑制不住地高興得眉開眼笑:“誰叫你偷襲,也不說預先通知我一下,害我鬱悶一下午。”
這個生日是許半夏過得最快活的生日,也幾乎是有生以來最快活的一天。整整二十四個小時,難以置信的快樂,像個不現實的夢。
送趙壘上飛機後回來,許半夏開車飛馳在高速路上,兩頰依然暈紅。cd裡放的是boyzone的歌曲,許半夏志得意滿地拿手掌跟著節奏敲打方向盤,偶爾遇到熟悉的部分,就跟著唱上幾句。開到半路的時候才想到要開啟手機。想到趙壘的手機關了二十四小時後,至今還下落不明,不知他公司的人會如何著急,許半夏想著就好笑。
才得意沒多久,就聽手機開叫,拿來一看,“沙包”兩字。“胖子,怎麼一天不開機?昨天給你的資料看著如何?”
許半夏反應不及,喃喃道:“昨天……什麼資料?”
屠虹被許半夏搞得愣了一下:“胖子,你不會告訴我你昨天沒有收到電郵吧?你好像在花天酒地是不是?音樂這麼響的,能不能外面說話去?”
許半夏忙擰小音響,這才恍然道:“對了,電郵,我差點忘記,要命。沙包,給我一晚上,我現在正在車上,回去立刻就看。昨天已經看了一點,感覺大部分裝置有點舊,都是差不多折舊完了的貨色。”
屠虹這才嘀咕道:“這還差不多。我也發現你說的這個問題,所以更應該人過去親眼看了。今天我跟那家上市民企聯絡了一下,他們很歡迎有人購買那些裝置。你既然在北方,過去一趟也快。”
許半夏這才腦袋恢復一點清明,笑道:“他們當然急切盼望有人接手裝置,那是轉嫁矛盾,丟擲燙手山芋啊,大兄弟。不過我還是會過去看看,瞭解瞭解情況,你暫時不要跟他們聯絡,我不想看他們想給我看的表象。矛盾過於激化的東西我不敢要,要了也拆不回家。否則你說鬧了那麼些日子,他們即便是把那些裝置當廢品賣了,也比一直放著佔著資金還要付銀行利息強啊,我懷疑肯定有原因。你說是不是。”
屠虹想了想,笑道:“胖子,你這奸猾小人,原來看資料看出另一層意思來了。你最好快點行動,否則元旦後我很長時間不在,沒法幫你。”
許半夏感動,不過她還是有疑問:“沙包,你從上海一路開到雲南,這路上又沒有什麼的,都是差不多的高速路,你把那麼寶貴的年休時間放那上面不是很可惜?我教你一個投機的辦法,讓他們先出發,然後你飛機過去到昆明與他們會合。然後享受車旅的精華部分,多好。”
屠虹聽了笑道:“去,你這俗不可耐的奸商,你怎麼能體會到看著一路景物變遷的好處。旅遊就是要一步一步地接近目的地才有味道。不跟你說了,你去東北後有什麼想法,要我出面的話立刻跟我說。好啦,我吃飯去,晚上還要加班。”
許半夏忙叫道:“什麼?還出外吃飯?叫人送個飯盒上來不就得了?屠沙包,你真是肉糜。”
屠虹笑道:“我得趁出去吃苦前好好滋補了,否則那麼一路下來,還不抽筋?同事幫我定的紅燒肉、油爆蝦、炒鱔絲,如何?”
許半夏這才發覺自己也肚子餓了,嚥了口口水,道:“他媽的,這會兒說這個,謀財害命嘛。不說了,我到上海的時候,你請我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