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滿樓,此刻已經裡裡外外被控制住了。
刑青蹲在地上,仔細的觀察莫葉之的傷痕:“你再把遇到他的情況說一遍,仔仔細細的說,每個細節都不能放過。”
春竹忐忑的攪著手中的粉帕,站在一眾大老爺們中,在這些凶神惡煞的眼神下,她都要哭出來了,哪裡還記得清楚什麼細節不細節的。
“你們都退出去。”刑青擺了擺手,讓一眾皇城司的手下退下。
“是。”
氣氛陡然一鬆,春竹心裡頓時鬆了口氣:“就是,奴家就是平常在前樓找沒有姐妹的客人……”
“刑青,聽說莫葉之死了,在哪呢,在哪呢,給我看看。”
一個咋咋呼呼的聲音打斷了春竹的話,這不由讓原本鼓足勇氣的春竹洩了氣。
刑青拍了拍腦袋,怎麼這個小祖宗來了。
廂房門口處不久就出現了一個身穿紅衣紅靴嬌俏可人的佳人,蹦蹦跳跳的進了房間。
“你怎麼來了,一個姑娘家家的出現在青樓,成何體統?”
“我早就想來青樓看看了,究竟是什麼樣的狐媚子,能吸引那麼多臭男人去,哼哼,也不過如此嘛,都是些庸脂俗粉,比盈姐,呸,根本不能和盈姐比。”
刑青咳了兩聲,無奈道:“你拿出孟神醫比有意義嗎?還有,小心這話傳到孟神醫耳朵裡,她給你穿小鞋。”再者說了,這裡就是個偏僻的鄉下小坊,你拿這裡的青樓做類比,你讓那些中心坊的青樓作何感想。這話刑青自然只會在心裡說說。
紅衣姑娘吐了吐舌,“你可千萬別和盈姐提。”
“說話沒個輕重,早晚有你吃虧的時候。”刑青連連搖頭,轉而對春竹說道:“你再繼續。”
“好的,好的。”
一盞茶的功夫,刑青看著後花園來來往往的婦人在為後花園百來個幼兒忙碌,一邊又仔細的聽了一遍春竹的說辭。
“你先下去吧。”
“奴家告退。”
春竹退下後,紅衣女迫不及待道:“這孤影還是有幾分文采的嘛,鋒芒直指九天霄,誓掃群魔正氣高。
惡貫滿盈皆入土,清風兩袖笑蒼茫。”
“確實文采有幾分,但我更好奇的,是他怎麼殺的莫葉之?”
“不就是一劍殺了嘛,多簡單的事。”
刑青搖頭:“哪有那麼簡單,以莫葉之屍體表現出來的狀態,你刺一劍他也躲不過,莫葉之在死之前,血枯神竭,已經是一副不久於人世的情況了。”
“啊,”紅衣女愣了愣,轉回到床邊,也不害怕,就蹲下身來仔細觀察莫葉之的屍體:“確實啊,那個孤影在殺他前,根本就沒用力。難道你這麼厲害了,他的傷勢比原來預估的還要嚴重?”
“烈日焚天掌再厲害,也不可能讓莫葉之血枯神竭的。”
刑青否定了這個說法:“還有,那劍傷看出是什麼來歷了嗎?”
紅衣女撇了撇嘴:“考我啊,不就是潮音宗的五行潮音劍嘛,不對,應該是水行潮音劍。”
刑青揹著手道:“潮音宗乃太白劍宗教外別傳,自潮音真人立下潮音宗,到青州魔土降臨,歷時百多年潮音宗破滅,傳承斷絕。如今這個時候突然出現潮音傳人,可能也是為潮音秘境而來。”
紅衣女習慣性的唱起了反調:“你就這麼肯定他是潮音傳人?說不定就是個幸運的得到潮音玉玦的傢伙呢?”
“那也是潮音傳人。”刑青接道。
“哼,你這是詭辯。那那個拿到四塊潮音玉玦的辛妙旋豈不是也可以自稱潮音傳人。”紅衣女撅著嘴反駁。
“因緣際會,未來未曾沒有這種可能。”刑青淡然的話語頓時令紅衣女一陣胸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