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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撲哧一笑問:“你剛才是不是掉地上了?我在門外都聽到聲音。”
“我都迷迷糊糊快睡著了。一聽敲門嚇了一跳,”時文軒支支吾吾地說。
“看什麼電影呢?”徐諾走上前想拿遙控器,被時文軒一把搶過去,訕笑著說:“沒看什麼,那個……”
徐諾心下起疑,卻也不好多問,見時文軒跑到dvd跟前取出光碟,她眼尖瞄到盤面上是個搔首弄姿的泳裝美女,臉上飄起兩抹紅暈,覺得臉頰**辣地,忙低頭不再去看。難怪時他剛才慌里慌張,不過他說的什麼看得快睡著了,她可是半分都不信。
時文軒把盤扔進電視櫃的一個櫃門裡,才神色稍定地走過來問:“怎麼大半夜地跑來了?”
“想你了!”徐諾向前一步埋首進他懷裡,悶聲說。
“你沒事吧?難道案子辦的不順?還是劉赫病情有反覆?難道是呂聰出事了?”時文軒一連串的問。
“胡說八道!”徐諾氣得照著他的腰狠狠地掐了一記,“你怎麼一點兒好事兒都想不到啊?什麼不好說什麼!”
“啊!”時文軒吃痛低呼一聲,委屈地說,“你都只有心情不好的時候才會主動親近我,這次大半夜地說想我,還跑了這麼遠過來,我自然以為……”
徐諾忽然覺得內疚:“我真的一直都只有心情不好的時候才能想到你嗎?對不起!”
“沒,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時文軒見徐諾這副樣子,手忙腳亂地解釋,卻也不知道說什麼好,最後乾脆直接緊緊地回抱住徐諾道,“別說對不起,我很高興你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想到我,那是因為你信任我,依賴我。”
見他這麼體貼,徐諾更加覺得愧疚:“我是不是太投入案子,所以忽略了你?”
時文軒把下巴抵在徐諾的頭頂,說話的聲音聽起來有幾分甕聲甕氣:“你跟我一樣都是工作狂,我現在是不忙,等我真的忙起來,上課、帶實驗、做課題什麼的,我也跟你一樣忙得廢寢忘食,那你說你會不會怪我冷落你呢?”
“你是忙著正經事,我當然不會生氣。”
“那你不也是在忙正經事,為什麼就覺得我會生氣啊?”時文軒帶著笑意問。
“因為,那個……”徐諾期期艾艾地不知道該不該說。
“好了,小諾,你不是能藏得住心事的人,有什麼話就直說了吧。”時文軒把徐諾按在沙發上坐定,自己半蹲下看著她的眼睛問。
“前兩天我推了跟你出去吃飯,你當時就在樓下,為什麼不說?”
“原來是為了這事兒?”時文軒一愣。隨即笑著說,“我當時是出去閒逛,正好經過你那邊就想著過去碰碰運氣,你自己也知道,那個時間你很少在公寓那邊。”
這倒是實情,徐諾點頭表示贊同。那天不過七點多鐘,如果平時下班那麼早她肯定是回陽明山的別墅陪老爸或者跟時文軒出去約會,如果回公寓睡覺,肯定都是忙了大半夜,就近跑去倒頭就睡。
“所以我只是閒逛到你樓下,卻發現燈竟然亮著,以為你有空才給你打電話。”時文軒繼續解釋道。
“你後來看見我上了唐森的車是吧?你怎麼都不問我?”徐諾吭哧半天才說。
“哈哈!”時文軒大笑起來,“你個小傻瓜,竟然為了這事兒憋了好幾天,還大半夜地巴巴跑來問我。”
徐諾不滿地戳戳他的胸膛說:“有什麼好笑的,那晚我跟唐森吃飯,是為了套情報,是工作又不是別的。”
“你既然也說了是工作,為什麼覺得我不會信你?”時文軒見徐諾臉色不滿,便收起笑容正色說。
“唔,我也不知道,事後我有給你打電話,但是你關機,你平時都不關機的。”她嘟起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