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揚愣了一愣,沉默了半晌,神色突然堅定了起來,嗓音低沉的道“不肯維護自己徒弟的師父,恐怕也算不上什麼好師父!”
“什麼?譚揚,你在說什麼?”譚揚的話,簡直就像是無形的矛,直接刺穿了朱鶴軒的心,朱鶴軒一副不敢相信的震驚表情,呆呆的望向譚揚。
譚揚冷笑一聲,道“你不是要逐我出門牆嗎,用不著麻煩你,我自己退出!”
“譚揚!”朱鶴軒沒想到譚揚竟然會這樣做,直忍不住大喝一聲。
朱鶴軒雖然懶,但對自己的三個入室弟子,還是教導的非常細心,是真的將他們當成了自己的兒女看待。譚揚的決定,對他確實是個不小的打擊。
譚揚無視他的怒喝,身軀挺的筆直,態度異常堅決。
“譚師兄,你……你何必為了我……”顏玉柔絕望之餘,哪裡忍心譚揚為了她而自動放棄大好的前途?本想要勸說譚揚幾句,卻被譚揚斬釘截鐵的打斷。
“顏師妹,我退出隱秀別院,表面上是因為你,實際上也是為了我自己。”譚揚一抬頭看向朱鶴軒,冷冷的道“他今日能這樣無情的對你,誰敢保證,明天同樣的事情不會發生在我的身上?既然如此,那還不如自己離開!”
“譚揚,算為師求你,不要再胡鬧了!”朱鶴軒心中叫苦不迭,顏玉柔和譚揚在他心中的地位孰輕孰重,難道譚揚會一點兒感覺沒有嗎?他譚揚豈是顏玉柔能相提並論的?
第一千六百六十四章師徒決裂!
“師父!這麼多年來,您對我悉心教導,我將您是當做父親看待的,可是今天您的所作所為,實在是讓我失望!如果您肯為顏師妹主持公道,那我願意為我今天的所作所為,接受您的任何責罰!”譚揚對朱鶴軒當然是有感情的,此時看到朱鶴軒的眼中竟然流露出懇求的神采,心中也是萬般不忍。
“你為什麼一定要為了這丫頭,這樣對待師父?”朱鶴軒哭笑不得的對譚揚問道。
“師父,我表面上是在維護顏師妹,實際上是為了捍衛您的尊嚴和榮譽!您也不希望將來有一天,外面的人提起您來,說的不是您如何如何英明神武,而是您的不仁不義吧?”
“朱鶴軒,本座將話說在前頭,本座既然來了,就絕不會空手回去!這個丫頭,本座是一定要帶走的,你自己掂量著辦!”朱鶴軒原本被譚揚說的有些心動,可聽了蔡定山的話,又有些踟躕了。
他倒不是怕了蔡定山的威脅,他還是怕麻煩。力保下顏玉柔,不難,可勢必會得罪了蔡家兄弟,得罪了尚德別院,到時候蔡家兄弟鬧將起來,一場一場的官司,著實讓他頭痛。如果是因為譚揚,他可以接受,但如果是為了不招他待見,甚至他有些厭煩的顏玉柔,他就有點兒不能接受了。
可如果就這麼將顏玉柔逐出師門,那他恐怕也要同時失去譚揚這個心愛的弟子,著實是矛盾。想到心煩處,朱鶴軒對顏玉柔的惱火就更是大了,只恨不得一掌將她劈了,一了百了。
“蔡兄,你將這丫頭帶回去之後,會如何處置她?”朱鶴軒轉頭對蔡定山問道。、
蔡定山倒也不隱瞞,冷哼一聲道“她將我侄兒害的重傷,此罪絕不可恕。必將讓她受盡百般苦楚,千般折磨,才能消我心頭之很!”
“蔡定山,你一個前輩,竟然這樣對待一位弱女子,你就不怕天下人笑掉大牙嗎?”蔡定山的狠毒,直把譚揚氣得夠嗆,厲聲斥道。
“笑話!誰敢笑我蔡定山?誰敢笑我,我就敢滅他全家!”蔡定山高聲喝道,一派狂妄。
“蔡兄,這丫頭終歸是我的徒弟,不看僧面看佛面,能不能賣我一個面子,略加懲戒就好,饒她一條性命。”如果不是看在譚揚的面子上,朱鶴軒是絕不會為顏玉柔說半句話的。
“我與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