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昧火。相比起這天氣之間瀰漫的三陽昧火,穴道里的那點兒簡直是滄海一粟。你們畢家的心法,能讓你們感應並利用三陽昧火,這是天大的恩澤,可你們卻捨本逐末,只將目光侷限在我們人體穴道里的那點兒三陽昧火,真是可笑。”
秦東的這番言論,是必修之前聽都沒有聽過的,此時不由吃驚的張大了嘴巴,眼中,寫滿了不敢相信。
秦東眉頭一皺,沉聲喝道“你盤膝坐下,五神守心,三元匯聚。我教你感應蘊藏於天地之間的三陽昧火的法門。”
畢修隱隱的意識到,今天將是對他畢修和他畢家擁有非凡意義的一天,不敢有絲毫的怠慢,急忙依足了秦東的吩咐,盤膝坐了下來。
雙眼似閉不閉,心神凝練集中。耳邊很快便傳來了秦東低沉的嗓音“法行六道,去蕪存神,天地至理,簡字當頭。五行之火,以心相合……”
伴隨著秦東所念之口訣,畢修的心一點點的沉靜了下來。在他體內丹田之處,一簇金黃色的小火苗,哧啦的一聲,燃燒起來。一股灼熱的氣息,立時以此為核心,向著畢修周身鋪展開去。
畢修本能的想要用心神引導這些灼熱之氣,衝向三十六天罡穴,就在此時,秦東的手掌,忽然拍在了他的肩膀上。一道柔和,純淨的靈力,立時透入了他的體內,直向著三陽昧火凝聚起的灼熱氣流,一頭撞了上去。
畢修身體狂震,灼熱氣流立時被秦東的靈力撞的四分五裂,潰不成軍,在他的體內,好似無頭蒼蠅般的東衝西撞。面對這紛亂的局面,畢修滿心的茫然,束手無策,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而就在他擔憂驚異的時候,這被秦東靈力撞散的氣流,竟然自動的重新匯合,猶如百溪歸川,很快便重新形成了一股約有拇指粗細的氣流。
只是這股重新形成的氣流,不再按照畢修的習慣,去一一透過三十六天罡穴,而是沿著一條他之前從未嘗試過的嶄新路線,在他的體內,有序的流淌。自丹田,直衝向他的頭部。
頭部是人體最關鍵的部位,同時也是最脆弱的部位。不要說畢修,整個天下,也沒有幾人,膽敢運內力入腦。畢修乍一發現這氣流的意圖,嚇得亡魂大冒,本能的掙扎起來,卻被秦東給死死的按了住。
“畢修,難道你還不相信我嗎?”
秦東一聲沉喝傳來,畢修一咬牙,心裡暗吼了一聲拼了,不安的心情頓時平定了下來,不再反抗,任憑秦東施為。
灼熱的氣流進入頭部,畢修只覺得腦袋嗡的一下,隨後便覺得,好像在自己的頭頂,被強行開啟了一扇門,那扇門一開,他體內的三陽昧火,立時衝出了體外。正當畢修對此,茫然無措的時候,那從他體內衝出的三陽昧火,竟然化作了星星點點,彌散在天地之間。
然而這每一點,都化作了一塊吸石,將蘊藏在天地之氣當中的三陽昧火,紛紛吸引了過來,只片刻的工夫,那原先分散開來,化作星星點點的三陽昧火,再一次連在了一起,形成了好大的一片。
隨後不用畢修過問,這一片三陽昧火,便再次化成了灼熱的氣流,紛紛從他頭頂洞開的那扇門,重新進入了他的體內。
如果畢修透過這扇門釋放出去的三陽昧火,只是一條小溪流,那麼此時湧入他體內的三陽昧火,則好比是一方滔滔河流。比原先至少壯大了十倍。
如此之多的三陽昧火湧入他的體內,依舊遵循著那條重新開闢的路線,迅速但有序的注入到了他的丹田之內。
一種無比充盈的感覺,然畢修興奮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就這麼短短的一時間,他體內三陽昧火的增長,足可抵得上他三年的苦修。
秦東的手掌收了回去,那扇開在頭頂的門,也徐徐的閉合。神清氣爽,猶如投胎再生的感覺讓,昂畢修的臉上寫滿了驚訝與狂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