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能言盡於此,說得太多的話反而不好,了李雲輝的性格很古怪,若是自己繼續勸說,還不定他會生出什麼樣的念頭,雖然他覺得提前兩年出國的話會有極大的不同,但卻沒有足夠的理由說服李雲輝,而且,最重要的是,他不認為李雲輝會在這個時候接受他的資助,前往國外深造,而憑李雲輝自己,財力多半也達不到。
晚兩年就晚兩年吧,張楓不再糾纏這個話題,點到為止,究竟能不能起作用,聽天由命。
李雲輝這時候才重提方才在屋裡說的那個話題,道:“你是不是跟騾子有矛盾了?”
張楓又被噁心了一下,吁了口氣,道:“你還跟他有聯絡?”
李雲輝道:“斷斷續續吧,聯絡倒是一直都有,就是不太常聯絡罷了,對了,他也在縣政fǔ啊,怎麼從來都沒聽他提起過你?要不是施yàn前兩天跟我說起,我以為你還在部隊當兵吶,說起這個,我還沒問你,怎麼上大學後就失去音訊了?給你寫信也從來都沒見你回過。”
張楓苦笑道:“不是我不給你回信啊,部隊有紀律約束的,我又不想寫個信都讓人檢視後才寄出去,所以慢慢的就懶得寫了,嗯,忘了跟你說,我去軍校才半年就進部隊了,而且還是比較特殊的紀律部隊,別說咱們這些同學,跟家裡也都沒有聯絡。”
李雲輝“哦”了一聲,道:“難怪呢,不過,你復員這都兩年多快三年了吧?”
張楓自然知道李雲輝的意思,他不禁有些難以介面,按說,回來兩年多的時間,真想要聯絡李雲輝的話,辦法太多了,他又不是不知道李雲輝的家,可實際上呢,當了幾年兵,彷彿腦袋也有些當傻了,復員後幾乎沒有聯絡過任何同學,包括當年對他極好的於梅。
若非那個神奇的夢境,張楓恐怕永遠都不會想起李雲輝,也想不起於梅,正是從夢境重生之後,他才在第一時間就想到了於梅,隨後又想起很多從前早已忘記甚或刻意忽略的記憶來,張楓有時候也在想,若是沒有那個夢境,也沒有周曉筠的災難的話,或許他就那麼渾渾噩噩的過一輩子了,難道真是當兵當傻了?
笑了笑,張楓道:“這幾年hún的不如意啊,實在無顏見人,整天忙忙碌碌的給人跑tuǐ,連自己的三餐飯都顧不到嘴,自然也沒心情聯絡親朋故舊了,也就是最近這半年,情形才有些好轉,但也說不上是福是禍了,”想起這半年來發生在自己身上的種種,張楓恍若隔世。
將半年前發生的那起突如其來的無妄之災跟李雲輝講了,道:“我也是最近才知道,那起無妄之災之所以會降臨到我的頭上,居然是因為騾子那個王八蛋,那貨處心積慮的算計我,所投謀的,竟然是我的未婚妻,你說那玩意兒是不是腦子被驢踢了?”
李雲輝眸子裡卻閃過一抹恍然,道:“難怪呢,原來你復員回來後就跟楊曉蘭訂婚了?”
張楓“嗯”了一聲,道:“羅庭峰以前在學校的時候就喜歡曉蘭,那時候大家都還小,懵懵懂懂的,只是沒想到這廝這麼下流,我這都馬上要結婚了,他硬是玩出這種把戲想將我置於死地,你知道吧,若是真的讓他yīn謀得逞,我百分之百要被判死刑的。”
李雲輝嘆息了一聲,道:“美sè害人啊,要不咋說紅顏禍水呢,要怪就怪楊曉蘭長得太禍國殃民了,不要說羅庭峰啊,當年兄弟我也是五道三mí的呢,要不是知道你跟楊曉蘭早就有了一tuǐ,我也是要當仁不讓,跟你競爭一番的。”
張楓翻了一下眼睛,道:“胡說什麼吶,什麼早就有了一tuǐ,有也是訂婚之後了。”
李雲輝哈哈一笑,道:“不錯,沒想到騾子倒是工於心計,這種小手段都用上了。”
張楓也是有幾分感嘆,道:“可惜這廝的心思沒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