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看來,連自身生理條件都是大開方便之門的,可她居然偏偏奇蹟地沒能懷上孩子。
前思後想,許瞳只好得出這樣一個結論。
或者應該建議顧辰去檢查一下shen體,問題似乎出在他那裡。
難怪五代單傳,原來他顧家的生|殖基因竟是這樣脆弱。
帶著點嘲諷的同情,她想好一大套說辭。假如他打電話來準備以實際行動“不放過她”,她決定真誠地把他也許不能夠生孩子的情況告知給他,誠懇而好心地勸他去醫院檢查一下。
在他給自己好看以前,先丟給他一記重拳;這種事情不用等旁人奚落,男人自己便已覺得顏面全無。
在他慌亂著自身竟然存在致命缺失的情況下,她覺得他一定不夠精力來不放過她。
然後顧辰卻始終沒有找她。
她的日子在看似平靜卻又充滿戒備的狀態中,過去一天又一天。
她很想知道,他究竟在打什麼主意。
許多天過去。
起初時許瞳還對顧辰充滿戒備著,防止他突然殺到面前來,殺她個措手不及。
後來隨著一天天平靜無波,她的戒備一點點鬆懈下去,最後終於變回到從前一樣,全不在意、了無掛念,一派悠然自得。
她有時心裡會隱隱覺得,或許這件事就這樣不了了之也說不定。
如果是這樣,也好。
不知不覺間與他糾纏牽絆得已經太深,如果能這樣糊里糊塗的斷掉往來,不再彼此清算個沒完,也未嘗不是一種解脫和圓滿。
這段日子裡,許瞳如願接到靜盼已久的錄用通知。
錄用她的人果然不出所料,就是薛勁鋒。
他把許瞳安插在自己管轄的要害部門裡。雖然不是秘書那樣的貼身職務,可他每進每出辦公室時,也總能如願地成功瞄到隔斷間裡一個窈窕迷人的纖纖背影。
初時還能夠按捺住心頭的躁動,可沒幾天功夫,薛勁鋒就變得不再隱忍。他直直白白地對許瞳丟擲手裡那已不知是第幾支的丘位元之箭。
面對求愛,許瞳好整以暇笑問他:“薛總,老總好像規定不許內部員工之間談朋友!”
薛勁鋒聞聲笑得一臉春風盪漾,“那正好,你直接辭了工作跟我回家做薛太太去,我樂不得的!”
對於這話,許瞳不以為然——有錢公子哥哪天不在對少女求愛著;其他員工聽到後卻頗驚奇感嘆,“小許,你比從前的那些鶯鶯燕燕可給力多了!咱們小薛總玩歸玩獵豔歸獵豔,可什麼時候動過真格的?更別提張嘴就說要把誰誰娶回家做薛太太的,這話他可是從來都沒給過誰的!小許啊,等以後真的飛上枝頭了,別忘了照顧照顧從前這些老哥哥老姐姐呀!”
許瞳表面上和他們哼哼哈哈的笑打馬虎眼;心裡卻不由發出一聲幽幽長嘆。自從招惹了顧某人,似乎她身邊就沒斷過花花公子的出現。有他們擋著,這叫她怎麼去嫁好男人?
再嘆一聲。
明明說過要擺脫掉顧某人的陰魂籠罩,過回從前的悠然生活,卻總在不經意時聯想到他的名字。
對於這種不算正常的現象,許瞳想,這一定是因為他之前明明信誓旦旦說過“不放過她”的狠話,此後卻偏偏遲遲沒有任何行動。
前後言行的不一致來得如此詭異,於是她才會有些心神不寧。
薛勁鋒對許瞳的攻勢從涓涓溪流很快發展成浩瀚狂濤。許瞳婉轉對他表明拒絕態度,薛勁鋒卻越挫越勇,毫不氣餒,百般殷勤,萬千體貼。
許瞳覺得有些好笑。人性果然是以賤字打底。倘若她早早從了薛勁鋒,恐怕這時他都已經對她過了勁。而她越不鬆口,對方偏就越發執著堅毅。
反正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