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之後根本分不清前後左右,密密麻麻全是人頭,甄道試過兩回,後來全都是被張合帶人救出來的。
張合在張遼耳邊輕聲解釋了兩句,張遼瞭然,看向郭嘉問:“怎麼衝?你有辦法嗎?”
“不是什麼高深的陣法,我說破也就破了,但是陣法知道我肯定沒有孔明那麼瞭解,不能像他那麼輕鬆,所以才需要你來。”
郭嘉為自己找補了一句,緊接著便說出了破陣的方法:“現在是午時,今日……唉算了算了,算那些都沒用,奇門遁甲有幾個會的?未時五刻是吉時,是此陣最虛弱的時刻,利我不利敵,你們各自殺入一門。這陣法很簡單,我聽儁乂講應該是一個簡單的九宮陣,憑藉弓弩兵和盾牌兵施加了一些迷惑性的動作,讓人不知不覺走了彎路。
你們瞄準直線一直衝,不過肯定不可能走直線,一定會相遇。那都沒關係,相遇之後不要匯合,按照對方來的方向衝回來。
這次你們肯定不會從營門出來,一定會來到營牆邊。那時候你們就不要有顧慮了,陣法已經破了,反身一路殺穿就能直達帥帳,一舉擊潰這支兵馬。”
“這麼麻煩?”張遼有些頭大,“來來回回好幾趟,我倒是沒什麼問題,可士卒的體力能不能跟得上就是個大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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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吧,等你來就是因為這個。”郭嘉十分不屑的看了一眼敵營說道,“那些人都非常慫,你打得強硬一些他們就不敢攔著了,省下的體力趕路就行。”
張遼恍然,原來問題出在這兒。
不是山地軍中沒有能夠帶兵的將領,而是武藝不夠。
那就簡單多了,跟著張合點好兵馬飽餐一頓,等到約定的時間後,兩人便各領五百人殺入了敵營。
情況就像郭嘉預料的那樣,一群沒有經過訓練的民夫沒有任何戰鬥力,就連大門都守不住。
進入營門之後,兩邊果然湧出很多刀盾兵,刀盾兵的後面就是一排排的弩手,向著他們一頓亂射。
張遼見狀差點笑出聲來,且不說這種情況用槍兵才是最有效的,那些弩手真的就是亂射,胡亂射擊。很多都射到了自己同伴身上,更多的則是弩箭要麼飛天要麼遁地,就是不射人,有些弩手在射擊的時候甚至閉著雙眼。
張遼是不理解拉出這樣一支軍隊有什麼用,唬人都嫌麻煩。
於是他便舞動著長戈,招式大開大合,動輒將數名敵兵擊飛,顯得異常勇猛。
這些人果然不敢上前,只敢在一旁推推搡搡的比劃。並不是所有人都敢壯著膽子殺人的,張遼沒有給他們死亡的壓力,他們其實也不敢對張遼下死手。
況且一般民眾的心態就是這樣,如果有一兩個帶頭,在喊出幾句口號,他們就會無腦跟隨。
可是如果沒人願意出頭,那他們即便擁有大象的力量,都不如老鼠的膽子更大。
張遼只是最先表現了一下,剩下的路幾乎暢通無阻。
然而很快,他便真的和張合相遇了。
兩人對視一眼也不答話,紛紛朝著對方來時的方向筆直的殺了過去。
這一下大大出乎了袁軍的預料,他們顯然沒有經受過面對這種情況的訓練,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是好,有些人竟然直接就開小差溜了。
如此一來張遼等人衝殺起來更加簡單,原本還要喊上些口號壯膽,現在光一聲口號就能將敵人嚇破膽了。
不過兩人統帥的軍隊到底不是右軍,張合用起來相對順手一些,在張遼還在衝殺的時候,張合已經衝到帥帳前了。
“袁尚受死!”張合一把掀開了帳門,結果裡面的清醒讓他愣在當場。
帥帳中男女老少一大堆,一點兒都不像行軍打仗的樣子,更像是一大家子人正在郊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