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歷應該和我們差不多,那你是因為什麼?
你救了那麼多人,為什麼會來?”
趙安的話猶如一柄刀子,將周直的心一片片切碎。
他救了那麼多人,時時刻刻想的都是如何在戰場中保護周圍的同袍,最終卻成為了一枚棄子。
“你在騙我……”他難以接受這樣的事實,派他來的什長也被他救過。
趙安卻平靜的說:“你不適合當兵,你的實力足夠強大,但性格過於單純。
這次回去我那個百戶死定了,我一定會接替他的職務。
如果你願意可以來我手下做事,我信得過你。”
“我信不過你!”
周直忽然爆發,咆哮道:“六兒和你那麼好,你說賣了他就賣了他!我憑什麼相信你?”
“我和六兒是過命的交情!如果站在這裡的是六兒,他也會這麼做!他託付給我的,正是我託付給他的!你懂什麼!”
提到六兒,趙安的情緒也十分激動,雙眼甚至因為充血變得有些猩紅。
嗷嗚……
就在兩人想要為理念分出個高低的時候,一聲狼嚎打破了山林的寂靜。
一瞬間,兩人迅速背靠背站在了一起,趙安刀盾護在胸前,周直手持連弩掃視著四周。
直到這時他們似乎才想起自己並不是山林的主人,只是隨時可能被吸納成養分的過客……
,!
“你想好了沒有。”
趙安一邊警戒,一邊低聲說道:“救了那麼多人,是時候救救自己、救救殿下了。殿下恩重,殿下的軍隊不能讓那些賊人毀了。
“如果以後你也變成了賊人呢?”
“隨時殺了我。”
“記住你說的話。”
“放心,永遠不會忘記。走吧,這裡太危險了。”
“走這邊,跟我來。”周直放下連弩,帶著趙安走向一條非常崎嶇的路。
周直確實是一個真正的天才,一路上房安寧無心的教導和對細節的處理都被周直看在眼裡、記在心上活學活用。
在周直的帶領下,兩人用了整整兩天的時間,終於有驚無險地從山林中走……逃了出來。
至少對於趙安來說,還真就是狼狽逃竄。
周直就是個瘋子,他和房安寧不同。
房安寧會憑藉自己對野獸的熟悉帶他們避開野獸,周直沒有房安寧的經驗,只能另闢蹊徑。
在無法繞過的野獸領地時,他在山林中製造了一起老虎、野豬和狼群的三方混戰,並帶著趙安從戰場的縫隙中穿了過去。
別管當時對峙的三種可以將他們輕易撕碎的野獸有多麼懵逼,周直就那麼大大咧咧從它們面前走過,當時趙安覺得自己就要控制不住自己的尿意了。
不過不管怎麼說,他們算是平安出來了,並且回到了軍營,見到了張合。
不出所料,兩人被分開單獨進行了長時間的詢問。
斥候營將他們所說的每一句話都進行了仔細的對比分析,最終將報告交給了張合。
王弋在軍中普及文化的措施初見成效,斥候營的分析非常專業。
結合之前所有的情報,他們認為盯上他們的應該是高句麗人。
之前典韋和馬銘幹翻了一夥兒高句麗人,如今高句麗的斥候發現了他們,應該是來興師問罪的。
這幾天張合也沒有閒著,就算這裡地大物博,林子裡什麼都有,也不可能供給上萬、甚至數萬的軍隊,吃樹皮都不可能。
他一直在尋找高句麗人和夫餘人的糧道,卻一直沒有找到。
斥候認為高句麗和夫餘的戰場並不在附近,而是應該在更東邊的地方,想要找到糧道就必須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