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事算了,其他人我甚至都不會動。”
“殿下不可,今日稅吏不罰,來日武侯可能就會效仿,日後若傳到地方之上,實乃大患。”
“文若,你覺得他們此番在稅吏上的動作,除了氣我以外還有其他的作用嗎?此舉確實展現了他們強大的實力,但歸根結底錯的並不是他們,而是我。”
“殿下,此話怎講?”
“戶部剛成立之時,子初便被我派了出去,張氏兄弟還是後來才提拔的,二人又是留侯之後,做事多少顧忌一些,對戶部的掌控力不足也是應當的。戶部沒有頭領,又沒有一個伯寧那樣鐵面無私的管理,牛鬼蛇神跳出來不就是我的錯嗎?
況且一個君主什麼最重要?自然是顏面。有人駁了我的顏面,我定然暴跳如雷,定要徹查稅吏一事。可若是我的注意力都在稅吏上了,其他的事還會過多關注嗎?”
“好一招調虎離山。”荀彧的眼角都在抽抽,冷聲說道,“不去從軍倒是臣識人不明,舉薦不周了。”
“哈哈哈哈……你我君臣都有錯,就放過那些稅吏吧。”王弋打了個哈哈,忽然話鋒一轉,問道,“文若,你所言地方之事確實十分重要,有時間你去太學考察一番,看看那些學子的才學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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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明白。”荀彧清楚王弋想要收束地方權力了,但這是一個漫長的過程,現在多說什麼也沒有用。
君臣二人算是達成了共識,恰好此時侍衛報告稱田豐等人已經來了,二人便整理好了情緒,王弋下令讓侍衛將人帶過來。
一眾臣子行禮完畢,王弋率先開口:“元皓,在刑部這兩日可習慣?”
“回殿下,滿寺卿精通律法,將刑部打理得井井有條,臣接手頗為輕鬆。”田豐如實回答,畢竟滿寵真的足夠公正。
王弋點了點頭,繼續說道:“元皓,我想讓你多和戶部走動走動。當下雖然風調雨順、百姓安康,但難保不會天降橫禍,只依靠土地中的產出和朝廷的救援沒辦法保證大災之年百姓的生活,百姓自己也要有一定的抗災能力,至少要撐到朝廷的救援到達才行。各地工坊可以多開一些,小作坊也無事,有了進項才能有保障。”
“殿下,此舉恐怕不妥。”田豐聞言立即反駁,“若為了些許銀錢,人人都去做生意,地就沒人種了。農事乃是國之根本,豈可輕易動搖?”
“不能這麼想。商業多利,可經商人多了,利也就小了。農業少利,可種地的少了,糧價也就高了。最初會有些波動,最終一定會達到平衡。如今河北稅收的大頭還是農稅,這是不行的,農稅要再降低一些,商稅要再提高一些。元皓,此乃長久之計,各項法令一定要提前準備好,不能等到出問題了再解決。你要派人親自去下面調查,不能出現官員不識五穀之事。”王弋說道,神色相當凝重。
田豐思考片刻便應下了差事:“臣明白了。”
不過嘴上這麼說,心裡卻非常疑惑,他總覺得王弋的目的不止於此,可到底是什麼他又說不清。
王弋轉頭又對虞翻道:“仲翔,這件事能否成功的基礎不在戶部,也不在刑部,而在你工部。”
虞翻聞言立即起身行禮說:“殿下請講。”
“我在陳留等地設立了市,雖然現在剛剛開建,但總有一天會完成,而市能否發展壯大全靠交通,和我經略幽州時高顯能夠成功的道理是一樣的。”
“臣明白,臣定規劃好道路,陳留等地運輸無礙。”
“不,不止是陳留,我要你規劃好我治下所有的道路。能通路就通陸路;有水路就走水路,高山翻不過就繞過去,繞不過就開運河,開不了就設新村、新縣,有了一個點,自有百姓前來定居。”
“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