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以真面目示人的朋友我就不認識了……”尤散平用一種十分鄙夷的語氣說道,似乎隱含著“夏子矜你連自己的師傅都出賣,怎能保證你不會帶人來行刺陛下的”潛臺詞。尤散平在說話的同時,快步朝我們走來,突然朝我出手,他已經看到了我的手按在了夏子矜要穴上,更加不相信我了。
不愧是上品高手,尤散平的這一擊穩準狠,只擊我拿住夏子矜要穴的右手手臂,如果我不放手,右手馬上便會被廢掉,但我此時卻不敢鬆手。對夏子矜來說,我最好是死掉的,我一旦放開他與尤散平交手,夏子矜只要大聲指責一下我是劫持他來刺殺安靜軒的,周圍的宏泰侍衛一擁而上便能殺掉我。這對夏子矜來說是最好的結果了,知道皇陵秘密的我一死了之,再也無法威脅他,即使我死前大聲喊出秘密,這裡都是安靜軒的手下,想要封口也很容易,縱使能夠傳到雷靂耳中,也是死無對證的事情,完全可以說我冤枉他。
在尤散平出手的那一瞬,我又在夏子矜的要穴處加大了力氣。夏子矜感受到了生命的威脅,同時明白了我的選擇——即使被尤散平殺死也不會鬆手,而且在死之前還會拉上他墊背的。實際上,這已經是我唯一的選擇了。感受到了我的想法後,夏子矜一下子扭轉身形,擋在了我身前。
尤散平投鼠忌器,一下子撤回了拳頭,沉默不語。
“尤侍衛,您這是什麼意思?這位使我請來的客人,有重大事情要稟奏陛下,您怎麼能夠這般無禮呢?”夏子矜對尤散平怒吼道。
“客人?”尤散平冷笑一聲,“他如果真要是客人,就應該先鬆開抓在你要穴上的那隻手!你到底安的什麼心,居然想帶一個上品頂級高手去覲見陛下!”
“尤侍衛,我的確有重大事情要稟告陛下,這件事與我會不會武功並沒有關係,即使我不會武功也要前去面駕。事情十分緊急,否則我也不會冒險露面進宮面見陛下了,我纏著面紗就是不想讓人知道我見到了陛下,希望您能放行,如果耽誤了時間,恐怕宏泰有亡國的危險!”
我的話說得十分平靜,但卻蘊含著無比的權威。要知道,最近幾年我可是一直在軍營裡面,在那裡我就像是個天神一樣,有著絕對的威信,所釋出的每條軍令都被士兵們一絲不苟的服從著,我已經習慣了發號施令,身上已經有了一種霸氣。
我一開口便把尤散平鎮住了,他是御前侍衛,平時接觸的都是宏泰國的上層人物,我身上那種只有大人物才有的氣勢他當然能夠感覺出來,再加上我都提到了宏泰的生死存亡,他不能不有所顧忌。宏泰的亡國之虞並不是我危言聳聽,如果雷靂真的將雲國使節全部殺害,戰爭將會繼續打下去,宏泰的國力將會進一步衰竭,雲國也會受到削弱,而未受戰爭影響的大若和君蘭就可能趁機兼併宏泰。正是擔心這種情況出現,雲國才會與宏泰議和的。
尤散平又毫不示弱的瞪了我一眼,但我卻從他的眼神中察覺了動搖,他顯然承擔不起“宏泰亡國之虞”這六個字。“好吧!我親自為二位帶路!不過去之前,希望這位‘客人’能把您肩上袋子裡的東西讓我檢查,或者乾脆把它留在宮門口!”但尤散平還在盡一名侍衛的最後職責,想檢查我身後背的長形布袋。
那布袋裡面裝的是風鳴劍和拆解後的麒麟槍,我自然不願意交出來,“正如尤侍衛所發現的那樣,我是名上品頂級高手,那布袋裡面裝的是我的佩劍,身為一名劍客要劍不離身,還請尤侍衛能體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