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山紫鳳是下手的人,她怕激起天下惡寇的公憤,不敢說。
銀衣仙子有苦衷,將人面獸心的千手如來恨之切骨,她心中痛快,也不敢說,一抔黃土,埋掉了一代惡寇,死得夠淒涼。
天涯遊子林君河到底死了麼?沒死,如果死了,本書也該結束了,後事方長,怎能死。
他被金頭螣蛇所咬,奇毒由血液迴圈傳遍全身,他身上師魚誕所產生的抗毒性物質,配合著師魚的精華開始與金頭螣蛇毒來作殊死戰。金頭螣蛇毒來勢洶洶,但無法擊敗抗毒性的陣線,這也就是他身軀變青,卻又沒縮小的原因。
師魚抗毒性以毒攻毒,唯一的缺憾是效力不夠迅速,而且又不太明顯,所以他知覺全失。但軀體卻並未僵死.已練成的生死門神功,默默地負起了延續生命的神奇責任,生死門神功先天上是以胎息作為基礎,所以在外表上無法發現他在呼吸,甚至飛雲散人這位老神仙,在尚未按壓他的心房以前,還認為他已死了哩!
兩老道帶著他,奔向遠處的一座山腳下,飛雲散人叫:“道兄,救人要緊,遲了來不及,別走了。”。
武夷羽士停下了,坐在一株大樹下說:“道兄,我不信你能解救被金頭螣蛇所咬的人,除非是到我的武夷山洞府,用千載蛇藤根試試,或可有效。”
飛雲散人將君珂放下說:“哼!千里迢迢趕往武夷山,小傢伙骨肉早化了。”
“有什麼不得了?一天就可趕列。”
“一天有十二個時辰,金頭螣蛇毒卻挨不過片刻。”
武夷散人一面幫著替君珂解掉纏在身上的白龍筋鞭,一面說:“呵呵!已過了快一個時辰,事實上他確是未死……唔!確是金頭螣蛇毒,怪,怎麼……”
飛雲散人搶著說:“怎麼沒死,是麼?別廢話,你有解毒之藥麼?”
“呵呵!你也在廢話,如果有這種解毒藥,還要你問?”
“死馬當作活馬醫,可以試試。”
“你老昏了,道兄,天下奇毒五花八門,有些相生,有些相剋,解毒藥也是同樣情形,豈能亂服的。”
“我看,可先找出他體內可以抗毒的原因再說,他定然曾服食過藥物,所以……晤!身軀正在緩慢地轉暖,有希望,道兄,你找找他的百寶囊試試,我先用推拿八法替他活活血,可能大有希望。”
“有道理。”武夷羽士答,撿過君珂的百寶囊,開始逐件檢查,找出了兩個中型玉瓶,開啟瓶塞一個盛了師魚解毒散,一包包地,清香撲鼻,另一瓶盛了解毒金丹,也是師魚涎配以珍貴的奇藥所製成的,更香。
武夷羽士不認識,瓶上沒有貼上藥名嘛,他將兩種藥放在鼻中猛嗅,訝然說:“唔!藥物中有解毒至寶千年玄參,但卻又有一種罕見的奇毒參煉在內。是一種我從未見過的毒物,雖叫不出名目,但確知是有毒之物。”
飛雲散人一面推拿,一面說:“管他,兩樣都給他吃下。”
“那怎成?如果相剋……”
“別擔心,各大門派中,皆有他們自己的萬應靈丹,平常子弟們定然時加服用,體內定有適應性,不會有損害生理的作用,有利無害。快!一包散一顆丸。”
武夷羽士一面將散和丹置入君珂口中,一面說:“道兄,咱們都在冒險。”
“不冒險怎辦?難道束手就等待他嚥氣不成?”
丹散齊下,君珂體內的抗毒物質,突然獲得生力軍,聲威大壯,更在飛雲散人用內力推拿相助下,發揮了神奇的效能。
君珂的體溫加快地上升,肌肉的青色形影逐漸消失,心跳加快,身上沁出青色而腥臭撲鼻的液體。
武夷羽上愈來愈驚奇,也直皺壽眉,大惑不解,遞過一包藥散說:“銀河釣翁了不起,竟煉有這種奇藥交給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