輝當面。”
穿著一襲寶藍色緊身衣的年輕人,果然正是最近三年才自滇南崛起的“玉魔書生”蔡梓輝,他出身自滇南“星谷門”又拜進了滇邊第一流高手“七劍客”韓洪的門徒,出師之後,江湖上傳聞,尚一直未逢過對手。
“玉魔書生”蔡梓輝朗朗一笑,道:“閣下好眼力,豈敢,在下正是蔡梓輝。”
韓劍秋唇角微微下垂,他幹靜的道:“申虎,今夜月明風悽,四位來此,可是要將羅姑娘置於死地?”
申虎舐舐嘴唇,用目梢子斜了蔡梓輝一眼,“玉魔書生”
仍然笑著,清雅的道:“小可嘛,可能正是這個意思。”
韓劍秋忽然也笑,他朝著蔡梓輝,道:“蔡朋友,閣下是為他們三位助拳來的。”
“玉魔書生”英俊的面孔上一直漾著笑意,他傾首道:“可以這麼說,因為本護法原只是督導,如今說不得只好加入了。”
韓劍秋輕巧的拂了一下衣袖,道:“蔡朋友,你可知道這三年以來,你成名也是不易?”
蔡梓輝仍然笑著道:“當然。”
韓劍秋仰首沉吟了一會,道:“你可知道我與羅姑娘的關係?”
蔡梓輝又是一笑,道:“知道。”
韓劍秋冷冷的道:“在下言盡於此,蔡朋友,你是個聰明人,不要做出愚蠢的事,現在,如果退出這是非漩渦,還來得及……”
“玉魔書生”笑容一下子消失了,消失得這麼快,像被一隻手猛的撕掉,道:“韓劍秋,自今日起江湖上將不會有你這個人了!”
申虎豁然道:“韓劍秋,你他媽也別耍嘴皮子了,待申爺爺取下你那顆狗頭當球踢,你就明白這是怎麼回事?”
韓劍秋默默朝四周打量了一遍,淡淡的道:“申虎,記住出手要快,像流光閃射長空。”
申虎驀地停止了笑聲,手腕一閃,掌上已握著一柄兩尺長短的“雙頭鏟”,一雙豆眼睜得老大,死死盯在韓劍秋身上。
韓劍秋微微退了一步,淡淡的道:“秋天,是沒落萎敗的季節……”
“節”字在寒冷的空氣中拔起了尖音,一連串掌影猝然瀉向了申虎,快得像一連串旱雷驚電。
申虎大吼一聲,身形一晃,蛇一樣溜出七尺,雙頭鏟霍霍如銀鏈盤繞,暴卷而上,但是,掌影卻驀然蓬散,如一個張著利齒的惡魔,那麼精鑽的從剷刀揮舞的間隙,恰到好處的飄了進去,毫不容情的,緊緊翻飛在申虎身側。
“玉魔書生”蔡梓輝冷冷一笑,流瀉一樣閃去,但是,他明明看見白色的影子在前面,連眼皮都來不及瞬一下,一陣急厲的掌風,已斬到他的頭頸,這片掌風鋒利得似一把刀,而又來自虛無。
頭也不回,蔡梓輝雙臂後翻,兩掌怪異的猛揚而上,耳朵裡卻聽到“嗤”的一聲衣帛撕裂暴響,夾著申虎的怪叫道:“好龜孫,你狠……”
猛的一個大側身,申虎的吼叫餘音還在繚繞未散,七片掌影已擦著蔡梓輝的面頰斜斜掠過,鋒利的勁風拂得蔡梓輝似被刀子颳了七次一樣。
心頭急急的跳了起來,老天,這是一個什麼身法?怎麼快得到了這種地步?這會是一個“人”的力量與天賦所能到達的境界麼?
蔡梓輝強咬著牙,倏然斜掠,剛剛出去三尺,又倒翻而回,這一出一返,全在同一時間完成,而一柄閃耀著奇異色彩的利劍,已像來自九天之外的虹彩,那麼驚煞人的筆直戳向韓劍秋。
白色的影子隨著多彩的劍芒閃電似的打個轉,蔡梓輝還來不及施展第二個式子,一片掌影已沾到了他的衣衫,駭得他傾力後仰,卻仍然被那突來的掌影餘力硬推出兩步之外。
雙頭鏟自斜刺裡橫掃上來,寒森森的鏟芒映著申虎缺了左邊袖子的狼狽相,他咬著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