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生,魔窟半月,還命失身,羞憤交加,痛不欲生,離開骷髏崗後,一路哭哭啼啼,淚下如雨,直至客店。
此際,天已大亮,店家正在門外打掃,見四人默默歸來,滿臉狐疑,欲語還休。
四人一聲不響,在黃衣女指引下,逕往逍遙子房間。
他們原以為逍遙子必早已逃回養傷,沒想到開門一看。
不但未見逍遙子的人影,竟連紙條都沒留下。
難道他沒有回客店?
難道他仍在骷髏崗上掙扎?
難道他受傷過重而不治身亡?
難道他……
頓時,四人心情再度沉重下來。
不笑寨主連忙趕回自己房中,房中亦是空無一物。
一目淚尼偕嵐姑娘與黃衣女玫姑娘隨後趕了來,四人八目相對,拿不出半點主張。
這怎麼辦呢?
遁世一狂再厲害,憑逍遙子的內功修為,絕沒有即刻斷氣死亡的道理。
那麼,他究竟到哪裡去了呢?
玫姑娘緊偎在一目淚尼身邊,一雙大眼睛,直瞪瞪在望著不笑寨主出神。
嵐姑娘左思右想,滿懷委曲無處訴,又低頭哭了起來。
不笑寨主見狀不忍,低嘆一聲,好言相勸道:“嵐兒,事到如今,哭也無益,還是好好為以後打算一下吧?”
嵐姑娘聽了,哭得更加厲害,芳容悽楚,珠淚簌簌,抽噎著斷斷續續的道:“師叔,嵐兒此身已遭淫魔蹂躪,今生今世,尚有何面目見人?”
言畢,一頭撲進一目淚尼的懷中。
一目淚尼心頭一酸,也不由得掉下淚來。
唉!這也難怪!
一個十幾歲的大姑娘,還能有什麼比貞操更寶貴呢?
一目淚尼輕撫著她的秀髮,像安慰一個受盡委曲的孩子.溫柔地道:“嵐兒,別哭了,聽師姑的話。”
嵐姑娘慢慢穩住自己的情緒,低頭抽噎不語,玫姑娘忽然抬起頭來,望著一目淚尼道:“師姑,以後我和嵐姐姐跟您和師叔好不好?”
赤誠天真的問話,難住了好心的師叔與師姑。
東海之行,任務艱鉅,千驚萬險,未可預料,一目淚尼與不笑寨主冒險前往,是福是禍,尚不得知,如果再把嵐姑娘與玫姑娘帶去,勢必更將寸步難移。
兩人思量片刻,不笑寨主言道:“師叔與師姑大事在身,急待辦理,你們倆先到嶗山住一個時期,等你師叔、師姑回來,再為你們妥善安排。”
一目淚尼恐兩女心有不安,又補充道:“嶗山絕壁書生,與師叔系多年至交,其武功均在我們之上,你們倆去了以後,可以好好學點東西。”
兩女心下雖不願意,聽師叔、師姑一番話,深知所言非虛,只好點頭答應。
不笑寨主又安慰了幾句,遂喚店家取筆修書,僱好一輛馬車,再三叮嚀託付,才送她們上路。
送走了嵐姑娘與玫姑娘,不笑寨主與一目淚尼無暇唏噓陰沉鬼叟夫妻的命運,無心多想渤海逍遙子的下落,急忙結帳離店,購得兩匹駿馬,踏上坎坷的途程。
萬丈崖水火溝的地圖,繪在一塊彩色絲巾之上,這塊彩色絲巾在一目淚尼的手中,鬼谷門下已經探知此項秘密,為了慎重起見,他們不得不改裝易容,掩人耳目。
途中人馬,絡繹不絕,個個行色匆匆,神秘異常。
看來此行熱鬧不在話下,凶多吉少,亦當在意料之中。
一目淚尼一目炯炯,不笑寨主臉色持重。
為了人間三寶的誘惑,為了彩色絲巾的鼓勵,他們忽略了一切礙難,造成了騎虎必行之勢。
從白馬鎮到濱城,只要三天的路程,第三天午脾時分,他們便已來到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