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瓶,好像發現什麼駭人的事實。
小小的玻璃瓶裡,躺著一顆的藍色石頭,切工精細,剔透閃耀,那正是他們遍尋不著的藍鑽。
他找到他們要的東西了!
蘇宜妶這一覺,一直睡到下午兩點才醒過來。
她悠悠轉醒,首先傳達到腦子的第一個感覺是——痛。像被扔進洗衣機裡脫過水似的,渾身肌肉痠痛。
緊接著,她轉頭望向床的另一邊,卻訝然發現那裡空空蕩蕩,不見何自威的蹤影。
“自威?”她震驚彈起,擁著薄被,驚惶地掃視四周,發現屋內也空無一人。“自威!”她語帶哭調地高嚷,逐漸模糊的雙眼不斷搜尋屋內有限的空間,一遍又一遍。
難道她心底最深的恐懼果然成真了?他真的拋下她回美國,再也不會回來了?
“自——”她又想拉開嗓門焦急吶喊時,一道熟悉的嗓音乍然響起。
“你醒了?”不知何時,通往陽臺的落地窗已被推開,何自威的身影出現在飄揚的薄紗窗簾中。
“嗚……自威!”發現他沒有走,蘇宜妶終於敢放聲哭出來,她真的好怕被他拋下。
“你起床梳洗一下,我們等會兒就回臺北。”他關上落地窗,簡單吩咐。
“不是明天才要回去嗎?”蘇宜妶不解地問。
“我臨時有急事,必須今天就趕回去。”何自威歉然一笑,淡淡解釋。
“噢……”蘇宜妶滑下床,正想走進浴室時,不絕意看見被丟棄在衣櫥前、已經損壞的化妝椅,想起昨晚聽到的騷動,立刻緊張地問:“昨晚我在洗澡時,是不是發生過什麼事?”
“只是一個小偷,竊走飯店的住房鑰匙,潛進來竊取財物,我已告知飯店這件事,他們會處理的。”他安撫道。
“原來如此。”蘇宜妶望著他的背影,突然覺得他好像變得有點陌生。
“這些天你累壞了,回去好好休息吧。我這幾天會比較忙,可能沒空來看你,等我忙完了,會再和你聯絡。”回到臺北,何自威將蘇宜妶平安送達家門,同時解釋自己會暫時消失一段時間。
“噢。”聽到他會有段時間暫時不來看她,蘇宜妶自然很失望,但她不想讓他覺得她像個長不大的小女孩,一天二十四小時全黏著他。
何自威看了看自己的表說:“那你進去吧,我得先走了。”
“已經是晚餐時間了,不一起吃飯嗎?”蘇宜妶露出失望的臉色,她好期盼他再陪她吃一頓飯。
“不了,我還有點事。”他淡淡拒絕。
“好吧,那你去忙吧。”蘇宜妶雖然心中惆悵,但還是裝作不在意,努力擠出微笑送別。
“嗯。”何自威敷衍點頭,心思早已飄遠。他發動引擎,迅速離去。
蘇宜妶揮動小手,目送已遠遠將她拋在腦後的汽車逐漸消失在視線中,她的心沒來由地升起一股不確定的慌張感。
他還會來找她吧?應該會吧?
逐漸駛離的汽車中,何自威取出手機,按下一串號碼。電話接通後,他以與在蘇宜妶面前截然不同的冷漠語氣,平板地說:“是我。藍鑽掉包成功,真正的藍鑽已經到手。”
“好樣的,還是你行!”對方雖然不情願,仍是不得不佩服他。
何自威連嘴角都沒提一下,只冰冷吩咐道:“即刻準備儀器,等會兒馬上進行掃描。”說完逕自收線,用力踩下油門,急速往前駛去。
確定再也看不見何自威的車了,蘇宜妶才輕喟一聲,轉身準備開門進屋。
“宜妶?”
聽到熟悉的呼喚聲,蘇宜妶回頭一看,發現又是鄧傑利。“傑利?”她有點驚訝,他什麼時候來的她怎麼不知道?
“今天不是假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