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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仍是不聞應聲,便輕輕推門進去。但見房中空蕩蕩地,若矜卻不在內。他心下納罕,暗想若矜心思單純,決不會和自己開玩笑的,然則她一聲不響又會去了哪裡?

意亂情迷 4

意亂情迷 文 / 青吟·天涯別苑

白漠天轉出玉洞,展開輕功在城中找了一圈,亦未見若矜身影,只得廢然而返。中午時分,肚中飢餓難忍,胡亂找了些食物果腹。吃過東西,出門又練了大半個時辰輕功。他“梯雲縱”的功夫已頗有火候,不須調息換氣便可連攀數丈。以他此時功力,想要登石上峰已不為難事。到得傍晚,諸般功夫翻來覆去已不知練了幾遍,直到四下裡花香浮動,暮色沉沉,卻兀自不見若矜迴轉。白漠天焦急莫名,揮掌擊在一塊凸起的山石之上。只聽砰的一聲大響,那巨石受他掌力一擊,石屑紛飛,竟然碎成數塊。

白漠天一怔,不意一掌竟具如此威力,不由得驚喜交集。但這驚喜只過得片刻,便又轉而化作無窮無盡的淒涼寂寞,排解不去。他提氣躍上一株大松樹,縱聲高呼:“若矜,若矜!”這幾聲叫喊中氣充沛,聲傳數里。但聽得呼聲過後,遠處只隱隱傳來“若矜、若矜”的迴音之聲。他從樹上跳下地來,心緒煩亂已極,抬掌向樹幹一掌掌的拍打出去。在這一時半刻之間,他又怎猜想得到茫茫荒漠之中,若矜還有何處可去。

城中夜露漸重,寒氣侵體,他打得累了,失魂落魄的坐在一塊橫石之上,直勾勾地瞧著天邊升起的一輪明月。眼見月亮慢慢自樹枝爬上了樹梢,又從樹梢湧到中天,心中還是茫無頭緒。他站起身來,正想出城去找尋,剛走得兩步,突然醒覺:“若矜武功不弱,周遭的環境又極是熟悉,便是一人出去也不致有何閃失。何況她若真是有事久去不歸,自會事先對我說知的。”想通了此節,長長吁了口氣,懸著的一顆心便算放了下來。

轉身回到房中,點燃了桌上蠟燭,這才想起,適才只顧了著急,險些耽了練功。他內功未集大成,每日早晚尚須行功一遍。室內光亮由暗轉明,白漠天一瞥眼間,只見淡黃色火焰照耀之下,燭臺下面壓著一張素箋,上面依稀寫得有字。他移開燭臺,拿起紙箋,見上面寫著“中原有變,不日即歸”八個字,字跡娟秀,正是若矜的筆跡。這張紙條若矜寫好後便放在他的房中,只是他既不曾回房,是以才沒有發覺。

他將這八個字喃喃讀了兩遍,心想:“中原有變?難道是師父出了事麼?”想了一想,便知不妥,師父武功卓絕,等閒之事也難他不倒。但轉念又想,倘若不是師父有事,若矜又怎會不對自己知會一聲,就此急匆匆的不告而別呢?沉思半晌,當真百思不得其解。

隨後連續幾天,白漠天渾渾噩噩,練功心不在焉,總覺少了些什麼。只要聽到風動翠竹或是山間蟲鳴聲響,都疑心是若矜回來了。豈料出去看時,惟見空山寂寂,冷月冥冥,又哪有半個人影?他在城中一住經年,日日和若矜相伴,倒還不覺如何,哪知一旦分開,心中登時空落落的,茫茫然若有所失。這般情形日甚一日,待到第五日上,他思念若矜成狂,直已變得憔悴不堪。每日餓了便吃,倦了便睡,練功習武之事早已拋到九霄雲外。

這晚練功已畢,倒榻而臥,睡夢中隱隱見到師父和若矜遭人圍攻,若矜左支右絀,險象環生,一件雪白的衣衫上濺滿了鮮血。他看得分明,圍攻之人個個手段狠辣,直欲將二人置於死地,其中一女笑語盈盈,赫然竟是芊芊。

他一驚而醒,坐在床上喘息不已,尋思:“無端端的怎會夢到芊芊和若矜捨命相鬥?”明知夢中所見當不得真,卻還是禁不住暗暗擔心,真怕有一日兩人勢成水火,不能相容。從床上下來,愁緒更增,在房中來回轉了幾個圈子,始終不能釋懷。心想自己武功已小有所成,不如去中原走上一遭。一來是遵從師父所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