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和。自得多了。但那種孤芳憤世的味道卻仍是仍未去盡了。
好像還更濃烈了。
後來,他們還常常聯手辦案,一齊破案,他始終不得志,但不改其志,依然自強不息,奮鬥不屈。
直至他被朝廷指派,一再調離。
他猶記得他們在風雪中的期許:
“和你並肩作戰,真是件愉快的事。”
“江湖風險多,君子多珍重。”
那時候,血在他們身上、衣上、發上,猶自未乾,雪花卻在他們眉上、臉上。肩上融化了。
原來他己給調到陝西來了,至少,在這裡當上了大都頭,不至像以前那麼鬱郁不得志了吧。
看來,他也終於找到了紅粉知音,而且好事將近了。
想到這裡,鐵手也不禁為戰友欣心,高興了起來。
他幾度聽說過他交上了女友,有幾位他也見過,大抵上都聰敏。漂亮,年輕。可愛,且對莊懷飛都很崇仰、依賴。
可是,可惜,都不得“善終”。
到頭來,都分手了。
莊懷飛當然也表示了無奈與遺憾:
“我脾氣大,年紀大,也窮。”他沒有忿忿不平,只鬱鬱寡歡,“到頭來,誰會願意嫁給一個沒出息但又隨時可能殉職、被禍的公差、捕快?”
但另一方面,他又表達了了他的傲慢與自許:
“沒有好女子那就算了。不是最好的我不要。夫妻是一輩子的事。到頭來總得要真心對待才能過世。”
可是一年又一年過去了,莊懷飛年歲漸大,身邊美女頻換,漸多是美麗而非正經人家的女子,始終未成家立室。
他的說法已變成了:“我枯乾的心情只怕已不能與花相遇。”
鐵手也沒多問。莊懷飛也就不多說了。鐵手卻知道莊懷飛曾經傷過了心。
他當然不會去問人家的傷心史。只在暗裡為這樣一個好漢同僚期許,祝福。
直至今天,在這通往太白山的古道上,他又遇見了莊懷飛。
……………別來無恙否?
卻見在綠水白山間,故友挽了個靦腆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