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拉格聽我這麼說,頓時呆在當場。他的確是想指證我為襲擊他的人,但我這麼一說,他若還開口說我有嫌疑的話,那細心之人就可能會懷疑到他的動機了。一時間,他想說的話全都堵在口中,憋得心慌,卻無法公之於眾。
看他臉色難看,不知所措的樣子,我有點無趣,殺手鐧都還沒使出來呢,此事不會就這麼結束吧?一瞬間,我甚至覺得太沒挑戰性,一點也不刺激。
我還是得意得太早。伊娜恰於此時出現,她“關切”地看了蘇拉格一眼,道:“這是怎麼回事?是誰傷了你?”她這一句話問得真是及時,立即為亂了陣腳的蘇拉格解了圍。
難道我怕了你了?這一刻,我下定了要收拾伊娜的決心,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雖說得如此絕情,可不知怎地,心底湧起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有憤怒、失落、沮喪、傷心、甚至於還有幾分痛苦與不捨。
難道我喜歡上她了嗎?這種突然湧起的複雜情緒讓我一愣。不會的!我搖搖頭,根本沒怎麼與她接觸過,我對她的確是有異於一般人的感情,不過那只是因為她與艾莉婭很相似,再加上一點男人對漂亮女人的欣賞與愛慕,但絕不會是愛情。
蘇拉格心情一舒,臉色轉晴,卻茫然道:“我不知道,昨天,我獨自一個在這兒練功,有一個人突然從我背後偷襲,我一時不察,為他所趁,不過那人連頭帶臉都用黑布罩著,根本看不出長什麼模樣。”
連頭帶臉都蒙著,那不就是想告訴別人說偷襲之人的頭臉處有十分明顯的特徵嗎?這擺名是暗示眾人,說此事是我這個黑髮黑眼的傢伙乾的。
“他為什麼要連頭帶臉都蒙起來呢?”怕那些遲鈍的同學想不明白,伊娜故作遲疑地落井下石。
“當然是因為那人的頭部有十分明顯的特徵……”一個毫無心機的同學隨口道,話講出一半,被他身邊的朋友一扯,立即知機地閉了嘴。
對著四面懷疑的目光,我將胸一挺,大聲道:“所以,我們些人中染黑頭髮的都有可能是兇手!”
看眾人對我避重就輕地繞開我自身而一臉不滿,我一笑,道:“當然,就算蘇拉格在專心練功,能夠不為他所知地潛到他身邊暗算到他的人也沒有幾人,其中,我是最有嫌疑的。因為,他們都與蘇拉格無怨無仇,而我,今天要與蘇拉格爭奪決賽資格,是他受傷的取大獲益者,所以嫌疑也最大!”與其讓他們瞎猜,如我把此事點破,反而可以顯得自己一身清白,坦坦蕩蕩。
聽到我的話,底下議論的聲音果然小了很多。其實,我的話並沒有太大的說服力,只是在暗地裡使出了“攝魂大法”,當然,為了避免讓人發覺,我只用很少的功力使出。由於這是種從未出現過的功夫,那些同學在這若有若無的精神攻擊下,不知不覺中都已中招,或多或少地受到了我的影響,只覺我所說的每一句話都無比誠懇,充滿了讓人不得不信的魅力。
想不到居於如此不利境地的我,只用幾句話便輕易地扭轉目下形勢,伊娜臉色一變,若不是在此之前已有頗賦心機之人設計好了一連串無懈可擊的陰謀,她這下可真不知該如何是好。一扭頭,她突然問身邊的蘇拉格道:“你和他交手時沒看清他用的是什麼招式嗎?”
當下,蘇拉格帶我們來到他與“襲擊者”交手的地方。來到這個地方,看著“襲擊者”劈出的一個大洞,我手足冰冷,這個洞完全就是我上次與他們三人在操場交手時,劈出的那個大洞的翻版,形狀、大小,無一不似,連那人出劍時所站的方位與我上次比較起來也都一絲不差,看著這個洞,不要說其他人,就連我自己也覺得這一劍便是我劈出來的。看來,為了模仿好這一劍,那人絕對下了好大一番心思。
看到這個痕跡,所有人都鼓譟起來,將矛頭全對準了我。要知道,這麼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