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眉頭微挑,看著旁邊桌子上的酒壺,又好氣又好笑地問道:“你居然在這裡喝酒?”剛才進來的時候,注意力一直在她的身上,竟然沒有看到桌子上的酒壺。
瀾心將陸震東拽到近前,頭枕在他的大腿上,如小狗一般,在他的腿上蹭了蹭,哼哼唧唧地說道:“嗯,是喝了一點。”
一點?陸震東哭笑不得地看著桌子上歪歪扭扭的倒著的酒壺,怎麼說也有七八個了。這丫頭居然說“喝了一點”。看著瀾心緊蹙的眉頭,挑眉問道:“怎麼了,可是頭疼了?”
瀾心閉著眼睛哼哼道:“嗯,是有的不舒服。”
“哼,讓你喝那麼多酒,不難受才怪了。”陸震東嘴上說得厲害,手卻抬了起來,輕輕地替她按揉著太陽穴。
“嗯,真舒服!”瀾心舒服地哼唧道,微翹著嘴角,滿足地閉上眼睛,撒嬌般說道,“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
陸震東心裡甜蜜,嘴角也不自覺地翹了起來。嘴裡笑罵道:“哼,你這是吃定我了。”
“是又怎麼樣?!”瀾心嘟著嘴,不滿地反問道,“你不願意呀?!”說完,嬌氣的皺著鼻子,大有陸震東的回答不讓她滿意,她就大哭一場的架勢。
“怎麼會呢?”陸震東紅著臉說道,“我這一輩子、下一輩子,下下一輩子都給你一個人吃”他的臉越來越紅,聲音也越來越低,最後幾乎低不可聞了。
“呃?你剛才說什麼?我沒有聽清楚。”瀾心迷瞪著眼睛,看著陸震東那緋紅的耳尖兒,壓下嘴角的笑意,壞心眼兒地讓他再說一遍。
陸震東的臉“轟”的一下全紅了。“咳!”他輕咳一聲,轉移話題道,“今天和宇文夫人見面還順利吧?我聽說她是個難纏的人,她可有為難你?”
瀾心知道陸震東臉皮薄,也不繼續追問。便順著他的話題說道:“還好,就算是再難纏的人,一涉及到利益,都會非常乖順的。我現在可謂他們眼中的財神爺。”
“如此甚好!”陸震東知道瀾心沒有受委屈,鬆了一口氣。
瀾心沉吟了一下,說道:“不過,事情還是有些不順利的。最後出了一點意外。”瀾心略過宇文夫人對爹爹的那齷齪心思,把其他的事情都說了一遍,當然包括宇文夫人暈倒時碰到了茶爐上,將臉燙傷了。
瀾心回來後,便吩咐啞嬸將燙傷藥膏送了過去。並讓啞嬸轉告宇文夫人,這次來的匆忙,這種藥膏也沒有帶多少過來,只是這一瓶而已。
並且,向宇文夫人道歉道,是她自己記錯了,這個藥膏對二十多年的疤痕沒有作用的。是她手裡的枇杷膏,可以緩解十年、二十年以上的咳喘的。
當時在茶樓的時候,瀾心只是想給宇文夫人添堵而已。並不是真的想去掉文元臉上的疤痕。福禍相依,文元能夠這樣平安的長大,也不是沒有臉上的疤痕的功勞。
想起文元,瀾心便說起了啞嬸的事情,“啞嬸當年是宇文夫人從歐陽家帶過去的,身為她的身邊的人,應該是知道宇文夫人當時懷的是男孩子雙胎的。
而且,有道士給啞嬸肚子裡的孩子批過命,說是個鸞鳳命的女孩子。宇文夫人是個有野心的人,她怎麼允許自己產下雙胎,讓人非議她的孩子不祥呢?
所以,無論哪種原因,她都對啞嬸肚子裡的孩子勢在必得。啞嬸一家當時在宇文府處境危險,所以才利用爹爹,將他們帶出來。”
陸震東抬手將她緊蹙的眉頭輕輕地撫平,聲音低沉地說道:“記得爹爹在世的時候,有一次喝醉了,他說起了玉伯伯。他說這個世上,在酒桌上,他最佩服的人便是玉伯伯了。
玉伯伯的酒量淺,一杯酒下去後,他就濛濛有些醉意了。都是酒後吐真言,醉酒後的玉伯伯每句話都是實的不能再實的實話,可是仔細琢磨一下,一點有用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