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姑焦急地在岸邊來回走動,可是一沒有橋,二又不會游水,雖然河水也就兩三丈寬,卻也難住了她。
“妹妹面前一條彎彎的河,哥哥對岸唱著一首甜甜的歌——”唐積德存心看戲,所以嘴裡開始哼哼。只是他的歌一點也不甜,反倒是有點用飯勺子刮鍋底的味道,叫人聽了有點牙疼。
歇了一陣子,看到傻姑還在那發傻,唐積德就遊了回去,往她身前一蹲,示意傻姑趴到他的後背上,然後背過河,唱戲嗎,當然要唱全套的。
不過傻姑顯然是不會叫男子碰她的,弄得唐大頭也直撓頭,要是何田田,肯定直接就抱著游過去了,可是對於這個阿拉伯女子,唐積德也不好用強。
在河邊溜達了一陣,終於看到下游的河面橫著幾根黑漆漆的木頭樁子,唐積德領著傻姑走過去。雖然河面要寬一些,不過木頭樁子彼此間的距離也就是在兩米左右,應該比較適合落腳。
“我先給你示範一下啊——”唐積德助跑了十幾米,然後騰空而起,穩穩落在第一根木樁上,腳下使勁一點,身體又向第二根木樁飛掠過去,穩穩踏在上面,木頭樁子甚至都一動沒動。
唐積德唰唰唰一路飛躍河面,很是找到一點大俠的感覺,用手扶了扶頭上色彩斑斕的高帽兒:“別說是木頭,就算是浮萍,我也照樣能登萍渡水,如履平地。”
“大頭叔叔好棒——”小蝦米從遠處露頭,大概她也遠遠地看到這一幕,才大聲叫好。
“小菜一碟。”唐積德不經誇,又開始往回跑,準備再表演一次輕功。唰唰唰,蜻蜓點水一般,便跨過了三條木頭樁子,可是當他的一隻腳剛剛點到最後一截木樁上的時候,那根木樁忽然向旁邊一動了一下,這也直接導致唐積德一腳失足,身子一栽,向河裡滑落。
要不這麼說不能得意忘形呢——唐積德心裡悻悻然總結了一下,然後就聽到身旁傳來嘩的一聲水響,一張血盆大口在他眼前迅速放大,那白森森的利齒,毫不懷疑可以輕易撕開唐積德的皮肉。
鱷魚——掃到那疙疙瘩瘩的表皮還有那長長的大嘴,唐積德這才想明白:哪裡是什麼木頭樁子啊,剛才他就是踩著鱷魚的脊背跳過來的。大概是速度太快,或者這些鱷魚打盹,所以第一次並沒有驚動它們,不過第二回就沒有那麼幸運嘍,貪婪的鱷魚直接用大嘴來歡迎他這個送上門的美味大餐。
面對動作迅猛而準確的鱷魚,唐積德根本就沒有躲閃的餘地;甚至連手中的魚叉都來不及施展,因為剛才那一下失足落水,他的手臂已經將魚叉遠遠拋上半空。
在這一瞬間,他只來得及心念一動,頭上扣著的捕蟲籠一顫,也如同一張巨口,迎向鱷魚長長的雙顎。
相比鱷魚的厚皮利齒來說,捕蟲籠還是柔弱了一些,只聽咔哧一口,就被鱷魚的大嘴咬碎,捕蟲籠裡面濺出的粘液,灑落到鱷魚身上,一時間,芳香大作。鱷魚竟然也愣了一下,似乎也因這股香氣而忘憂。
然後,唐積德和鱷魚也雙雙落入河水之中。河水令鱷魚再次清醒,它重新開始尋覓獵物,準備再次發出致命一擊。可是它沒有機會了,岸上一團黑影當頭罩下,鱷魚就覺得眼前一黑,然後便什麼都看不見;隨後嘴上一緊,上下顎竟然被人死死抱住,再也使不出力量。
唐積德只聽到傻姑哇啦哇啦的喊叫聲,然後就看到了令他終生難忘的一幕,只見那隻鱷魚正在水中奮力掙扎,它的腦袋頂著一大片黑布,上面是一具白花花的豐滿**,美女與野獸,正在上演一場激烈的搏鬥。
這是傻姑嗎?唐積德的腦子裡面一時有點短路。
不過最近一段時間的鍛鍊還是起到了一些效用,他還是很快就反應過來,藤條甩到岸上,拉住草地,身子騰空而起,躍到岸邊。然後藤條又像水蛇一般遊進河裡,在鱷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