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不客氣啦!”唐積德順著杆子往上爬,心裡卻對這位老人更加敬重,知道他們在島上白手起家,這才不遺餘力地資助。這份心意,是唐積德收到的最好的禮物,也真心將海角村當成了家。
就在他心裡盤算著要劃拉哪些東西的時候,一位中年婦女和小錨子抬著大籮筐走來,掀開上面的竹簾子,裡面都是熱騰騰的飯菜。
“開飯啦,折騰一小天,還真餓了。”唐積德還真把這當成自個家了,一點也不客氣,搶著從竹筐裡面端出幾盤菜,還有一個陶製的小酒罈。
揭開蓋子,一股米酒的清香就散發出來。唐積德深深吸了一口,就樂呵呵地給海爺爺倒上一盞,然後又忙三火四地給自個也斟滿:“老爺子,先幹一個。”
話說唐積德平時還真喜歡喝兩口,只是上了魔鬼島之後,受條件所限,無法過癮,今個又被勾起酒蟲。
雖然是米酒,但是入口卻有一股辛辣,像刀子似的在嘴裡亂戳,嚥到肚裡,立刻感覺一道熱線順著喉嚨往下流,所到之處,暖暖洋洋,好不舒坦,唐積德忍不住讚了一聲“好酒”。
“當然是好酒,不過年輕人還是少飲。”海爺爺抿了一口酒,然後就招呼小蝦米她們吃菜。
唐積德嘿嘿兩聲,也不以為意,他的酒量也算不小,燒酒都能喝上一斤左右,一連喝了三盞,這才開始動筷子。結果卻發現蔥燒海參只剩下幾根蔥,香辣海螺只剩下幾個空螺殼,那條清蒸的比目魚只剩下魚頭,翻著兩顆白眼珠對著他。
丟人啊,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從非洲難民營跑來的呢——唐積德只好就著鹹鴨蛋下酒。還真別說,鴨蛋黃油汪汪紅彤彤,就跟個小太陽似的,只此一味足矣——嗯,走的時候得抓幾隻鴨子養著。
“還是鐵鍋炒菜香。”嘎吱嘎吱嚼著小蝦米從她碗裡分過來的一大塊海參,唐積德就又預定了第二樣物品——鐵鍋。
一小罈子酒被唐積德給喝了一多半,晃晃酒罈,裡面還有點乾貨。眯著一隻眼往裡瞅瞅,他只認識海馬。唐積德心裡忽然湧起一股不妙的感覺:“老爺子,這泡酒的都是些啥啊?
“海馬,海狗腎,外加海龜蛋,滋陰壯陽,最適合我這樣的老頭子飲用。”海爺爺捋著銀鬚,滿面紅光。
我勒個去,難怪喝到肚裡**辣,一股火氣直往下竄——唐積德尷尬地向海老爺子望去,覺得老頭的笑容裡面多少帶著點戲謔。果然是老小孩,有點老頑童的做派。
“慢點吃,我再去做幾樣小菜。”中年婦女海大娘——也就是小錨子的母親,海爺爺的兒媳婦——慈愛地在小蝦米的西瓜頭上撫摸幾下,那神情就像對待自個的閨女一樣。
不大一會,一大盤子雞蛋炒西紅柿端上來,雞蛋黃澄澄的,軟嫩可口,於是唐積德也就確定了第三樣必須品——老母雞。
用過晚飯,自然是在村子裡逛一圈,石屋掩映在竹林果木之中,籬笆牆青翠蔥蘢,晚風吹送夜來香的脈脈幽香,一切都是那麼的恬靜,那麼的安閒。
路過菜園,唐積德就想到要帶回去一些蔬菜的種子;路過果園,唐積德又升起了弄些果樹苗的心思;看到咩咩跪在那吃奶的羊羔,他又想養幾頭羊;望見掛著的漁網,他覺得捕魚也需要這個——最後他終於想通了:將整個漁村搬過去正好!
夜幕降臨,石屋亮起了點點昏黃的燈光,海角村並不通電,大多數都是油燈如豆,即便如此,唐積德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