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天的聲音很疲憊。
好話說盡。
道理講完。
從來沒有說過的重話,威脅的話也說了,可是李琴還是要出去見李得。
“爸,問題是你想明白沒有?”
餘笙冷靜的問道。
“想明白了,從此以後,李得父子,休想從我手裡拿走一分錢。”
余天毫不猶豫的說道。
“那就好,等一下你陪我媽出去,見到李得的時候,明確告訴他,還錢,不然就去李振的單位鬧。”
餘笙說道。
余天說道:“他知道我不會去鬧,也沒有時間去鬧。”
餘笙說道:“為什麼要自己去呢?
告訴李得,我已經請了十幾個社會閒散人員,每天去李得,李振的單位要錢。”
余天擔心的說道:“餘笙,那得多少錢啊?”
餘笙說道:“爸,與李得欠咱家的錢相比呢?”
余天說道:“犯法嗎?”
餘笙說道:“不犯法,每天就站在李得 李振的單位門前,舉著牌子就好。
也可以到他家住的小區去要。
放心吧,不把錢給咱們,讓他全家不得安生。”
余天問道:“這樣好嗎?”
餘笙說道:“怕什麼,爸,我爺爺給你取名叫天,可不是讓你膽小如鼠的。”
余天被餘笙一說,終於下定了決心:“好,我陪著你媽見李得去。”
“好,爸,我等你勝利的好訊息!”
餘笙說道。
掛完電話,餘笙長嘆了一口氣。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母親活了五十多年,對孃家好是根深蒂固的,想一下子改變,真的太難了。
原主的死,與李琴也有極大的關係。
如果不是他穿越過來,餘安,餘棟的人生,一定也是灰色的。
他本來想自己親自回去處理,可是看看時間,已經十點多了。
程峰約他在十二點見面,如果現在回去,也是怕來不及。
還有,李得不管想什麼辦法耍賴,他都不怕。
李得仗著李琴近乎瘋狂的對他們好,對李振好。
李振就是李琴的軟肋。
但李得沒有意識到,李振同樣是他的軟肋。
只要他說要搞李振,李得百分百的會犯軟蛋。
他們全家把李振寵的像個寶,看的比天大,怎麼會讓李振丟人,丟掉工作呢。
打蛇打七寸,要錢整李振。
準沒錯。
時間還早,再碼點字。
這一天天的,時間不夠用,根本就不夠用。
中間又過來幾個電話,餘笙掃了一眼,是生號,就沒有接。
到十一點半的時候,程峰準時過來了。
餘笙向他後面看了看,只有他一個人,杜龍,路東都沒有見。
“程總,你一個人?”
餘笙問道。
他還因為杜龍,路東也會過來呢。
“你是說杜總,路總他們兩個?
他們哪還敢過來啊,好不容易擺脫了酒店,把自己摘出去了,還不有多遠滾多遠,有多快滾多快。”
程峰苦笑道。
他這麼一說,餘笙心裡更沒有底了,心情變的沉重起來。
“程總,你別嚇我!”
餘笙勉強開著玩笑。
程峰一臉鄭重的說道:“餘總,沒嚇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