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久了,不是太過分,把人往死路上逼,誰也不去告狀。
魚山縣別看是在山區,面積在會商市卻是第一大縣,人口也是第四大縣。
這些年,魚山縣的常住人口常年下降。
很多人都是因為對魚山縣的失望才離開的。目前,常住人口只有三十二萬多一點,已經走了四分之一了。
就這,每年還在吹噓形勢一片大好呢。
也就是去年,問題太嚴重,實在是吹不動了。
五年三任縣委書記,縣長長期請假不上班,臉皮再厚,也沒有人敢吹了。
餘書記,我是看你是個想幹事的人,你好好想想,如果有後臺,夠膽量,不怕死在魚山縣,你就好好幹,拼一場。
我陳默以戴罪之身,助你一臂之力。
如果你是想混個政績,混個地方履歷,我勸你趕緊走,越遠越好,越快越好。
這裡不適合你。”
陳默說的是的肺腑之言。
雖然不知道是真是假,但餘笙對他的觀感不錯。
“陳局長,我現在還不能完全信任你。
不過,我可以負責任的告訴你,魚山縣的問題,正如你說的,已經到了非解決不可的地步了。
就是我不行,國家也會再派人過來。
沒有任何人能夠長期凌駕法律之上。
也沒有任何人的保護傘永遠不會破。
放心,我即使做不到,下一任也要做到。”
陳默站起,啪的站好,認認真真的給餘笙敬了個禮。
“餘書記,魚山縣的情況,你目前並不瞭解,我願意幫助你首先把公安戰線整頓好。
至於以後怎麼處分我,哪怕是判刑,我也認了。”
餘笙站起,回了個禮。
“陳默同志,你是公安局的老同志,老警察,我願意相信你。
之前,我是打算讓你擔任公安局局長的。
但是。。。”
餘笙舉起了陳默的自查自糾信。
“餘書記,我明白。”
“好,我問你,牛振寧同志,怎麼樣?”
“餘書記,在魚山,你可以懷疑任何人,就是不能懷疑牛縣長,他是唯一一個還乾淨的人。”
陳默激動的說道。
“為什麼?他為什麼可以做到?”
“因為,他是拿自己兒子的命,和拼上全家人的命的勇氣,讓鄭家對他也不得不退讓。”
“怎麼說?”
“餘書記,這是魚山縣每一個人心裡的痛。
那一年,牛振寧縣長剛調過來擔任副縣長,也不認識鄭家的鄭宮。
那一年提正科級幹部的時候,在徵求意見的時候,牛縣長提了一句,說這個鄭宮,政績好像有點不足。
就這一句話,得罪了鄭宮。
當天晚上,鄭宮就把牛縣長的小兒子打了一頓,還剁下來一根手指,親自送給了牛縣長。
誰知道,牛縣長的小兒子被打中了要害,當找到的時候,人已經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