筋脈盡數斷盡而亡,所以千萬記住,別傷了他。否則你也會得到一個同樣的白筱。”
聽完倒吸了口冷氣,眸子裡寒光迸出,彷彿能穿過木門,將裡面的人射出千窟萬孔。
風萩靜靜不語,明明心裡怒極,面上卻不露聲色,只是默默地將她看了一陣,斜眸笑道:“如果白筱傷了一根毫毛,我就將這個鑲到容華的胸膛裡。”
紅衣女人冰冷淡漠的神色,驟然變了變,“放心,她安全得很。”
從懷裡取出一物,拋給他,“你事先將這個服下,這香便對你無效,事成之後,將香爐泡入水中,只需半盞茶功夫,香毒自然消失。”
門外人暗鬆了口氣,閃身離開。
☆ ☆ ☆ ☆ ☆ ☆ ☆ ☆ ☆ ☆ ☆ ☆ ☆ ☆ ☆
臺上很黑,臺下倒是點了蠟燭供來往賓客照路。
凡是有些身份的客人,均有姑娘提著燈籠引路。
白筱坐在後臺,與前臺一簾之隔。
只能隱約看見臺下隨著燈籠晃動的身影,來的到底是些什麼人,卻是一個也看不清。
不過她也不關心前來花錢買樂子的人,只是就著靜靜的坐著,等著到辰時開始彈琴。
她關心的只是希望能有多些風燈昇天,風燈越多,陣勢越大,傳出去的風聲才會越快,越遠,莫問才能儘快的有所察覺。
為了達到更好的效果,她也會賣命彈好這一夜的琴。
至於會不會引起風萩和容華的注意,事已至此,已經無暇理會。
能做的只有放了風聲出去後,儘快的尋機溜走,不能在這‘月夜樓’久呆,就算被風萩和容華所察,尋了來,也只能撲個空。
幾聲‘砰……啪……’巨響,數顆煙花竄上天空,漫天五彩的煙花在屋頂炸開,紛紛而落,火星鋪滿了周圍的視窗,映亮了整個‘月夜樓’。
也映亮了慵臥於舞臺圓桌上的玉竹的豔麗面頰。
臺下一陣訝然聲起,有人舉扇叫道:“十兩。”
有不甘者紛紛叫價,“二十兩,五四連,一百兩,二百兩……”
煙火漸滅,玉竹豔麗的面容重新淹沒在黑暗中,下面的叫價聲卻綿綿不絕,門外已有數十盞風燈徐徐升起。
白筱望著窗外升起的風燈,唇邊噙了笑,心裡默唸,再多些,再多些。
與黑暗中手指輕勾,‘叮’的一聲,琴絃輕顫,優柔的琴聲自指尖中揚起。
外面場下頓時靜了下來,在這同時,她驀然聽到一聲熟悉的聲音,帶著驚詫的,如同夢境般極低輕喚,“小竹!”
渾身一震,抬頭向簾外望去,隔著這半透明的簾子,有哪裡看得見外面情景,再豎耳傾聽,卻又沒了聲音,只有場下呼吸聲和自己的琴聲。
臺下慢慢的人,竟無人願意發出聲音打擾從未聽過的美妙琴聲。
白筱凝望臺下,難道是日有所思,太過擔心他,產生的幻覺?
輕撫琴絃,琴聲聲聲揚開,卻再也沒聽見那熟悉的聲音,輕嘆了口氣,收回視線。
舞臺外一個角落雕花樑柱下斜靠著體態修長,一身黑衣的少年,英俊的面頰在煙花的光亮中閃爍。
他愣愣的望著臺上那道幔簾,痴痴的挪不開眼。
是小竹……這是小竹的琴聲……聽了風萩在‘醉仙樓’與人的對話,已然知道她還活著,而且沒在風萩手中,在欣慰的同時,又越加的擔憂,不知白筱她是否落在了那女人手中。
一路跟蹤到這裡,卻聽見了這琴聲,剎時間,世間萬物象要停止一般,只剩下那縷琴聲。
過去每次完成任務回去,遇上她在彈琴,總不忍心打擾,總是立在門外靜靜聽著,直到曲畢。
他愛她的人,同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