崢目視前方。
白筱心裡唏噓兩聲,對這個曲崢實在不多瞭解,被他知道她在宮外尋藥師的事,不知是禍是福,“你聽到多少?”
問完真想踹自己一腳,這話問得實在多餘,他聽到多少能說嗎?就算說,難道能當真說實話?
“聽見你讓她打探容華和古越的事。”曲崢低頭看了她一眼,眸子仍然純清。
“當真?”白筱問完又後悔了,這問了不跟沒問一樣嗎?
“他們的事,你可以問我。”曲崢將她推到桌案前,向太傅行了個禮,出了課室。
白筱擰眉看著他青衫衣角在雙開大門後消失,這人實在是讓人說不出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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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幼南為了得到那間房間,還真是賣命,才到了掌燈時分,便抱著一包裹,氣喘吁吁的直撞了她的寢宮。
將那包裹‘哐當’一聲拋到她面前桌案上,馬上退開三尺,保持著警惕之態。
白筱‘呲’了一聲,直接用了風獲的話,“躲什麼躲,你那腰跟屁股一樣粗,我可沒興趣。”
“什麼?腰跟屁股一樣粗?”慕容幼南臉色一變,飛快的低頭看向自己,她胸部已開始發育,長得比同齡姑娘豐潤些,平時並沒多想,這時被白筱一說,頓時惱了,“你就一水桶,作什麼說我腰跟屁……屁股一樣粗?”
她雖然性子潑辣,但終是大家閨秀,‘屁股’二字,說出來實在有些難為情。
實在不明白白筱一個皇家女兒,自小受著各種禮儀教育,怎麼說話就這麼粗,全不顧忌。
白筱抱了手臂,將她從上看到下。
慕容幼南一身汗毛盡數豎了起來,臉色更是大變,抬了手臂護在胸前,往後又退開兩步,後悔這個時辰急著來尋她,“喂,你想做什麼?”
白筱朝著屋角的大銅鏡努了努嘴,“那兒有鏡子,是不是腰和屁股一樣粗,你脫了衣衫照照便知。”
慕容幼南心裡‘咚’地一跳,扭頭望了望那面大鏡子,飛紅了臉,說話也結巴了,“誰……誰……誰在你這兒脫……脫衣衫,你……你可別亂來……”
說完一指桌上的那包東西,“你要的東西,都在這兒,沒時間重抄一遍,我就全給你擰來了,你可不許弄丟了,過兩天我還得拿回去,我爹知道我偷了這些東西出來,非打斷我的腿。先說好,那房間,得你那兒遠些……”
白筱白了她一眼,“誰知道你要做些什麼苟且之事,你想近,我還不讓你近呢,免得髒了我的院子。”
“喂,白筱,你別欺人太盛。”慕容幼南急怒之下,跳上前幾步,手撐了桌緣,眼裡迸著火,瞪視著桌案後的白筱。
白筱抬臉回看著她,突然伸了舌頭,在唇上舔了半圈,做出一副色迷迷的樣子,視線從她的臉下移,落在她微隆起的胸前。
慕容幼南一聲尖叫,雙臂緊緊抱住胸,尖叫著跳開,“白筱,你這個變態。”
白筱‘嗤’地的一笑,去解桌上的包裹,書籍,竹簡,記錄薄本,應有盡有,看樣子慕容幼南真是把慕容府中能尋到的有關容華和古越二人的記錄的東西,盡數蒐羅過來了,頗為滿意的笑了笑,“你為什麼這麼喜歡曲崢?他有什麼好?不言不笑,木呆呆的一個人。”
“誰說他木呆呆了,他飽讀詩經,自小便隨著魏相周遊,於各地民風習俗瞭如指掌,一肚子才學,自比別人穩重些。”白筱哪裡聽得她貶低曲崢,氣得小臉通紅。
“曲崢從小跟著魏相?”白筱這些天也不住聽到父皇提到這個左相,雖然還沒見過,但也知道是個了不得的人物。
這個魏相年輕時高中金榜狀元,在朝中任了三個月職,可以說是才華橫溢,日後官途無限,不料卻脫了一身官服,辭了職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