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罰,深吸了口氣,撐在身側的雙手緊緊的攥起,決然道:“是。”
炎帝一個字一個字的咬牙吐出三個字,“你……很……好……”
風荻心頭猛的一震,抬眼,恰好見炎帝垂在身側,縮在袖中的手掌翻轉過來,一顆鴿子蛋大小的耀眼的紅色火球在他掌心中慢慢形成。
“不,父君,你不可以……”他再也顧不上父親沒叫他起身,是不能起身,雙手在地上一撐,躍身便逃。
剛躍離地面,渾身彷彿被什麼東西縛住,再也動彈不得,重重的摔落在地,炎帝手掌中的火球離了手掌,向他緩緩靠近。
風荻驚恐的叫道:“父君,不要……我不要……”
“由不得你。”炎帝的手掌驀然一握。
“不……”風荻絕望的慘叫一聲,火球從他眉心炙入,痛得抱著腦袋滿地打滾,約一盞茶功夫,手腳一鬆,四仰八叉的昏了過去,眉心上留下一抹淡淡嫣紅,給他傾城的容顏再添上一筆豔媚之色。
炎帝手指撫過他眉心那抹嫣紅,長嘆了口氣,“也只能如此,你不要怪父君心狠。”
使了個咒將他託上床,化成一道紅光離去。
風荻只覺得渾身一陣冷一陣熱,好不難受,也不知過了多久,身上正燙得難受,一個冰冷的溼巾壓上額頭,說不出的舒服,猛的醒來,睜開眼,對上一雙朦朧淚眼。
不知是不是睡得太久,腦袋像塞了一包草,木納納的難受,又像被挖過,空蕩蕩的不知少了些什麼,揉了揉漲痛難耐的頭,怔忡忡地喚了聲,“母后,您怎麼會在此?”環視四周,確實是在自己的府邸中。
“皇兒,你總算醒了,嚇死為娘了,你如果有什麼三長兩短,叫娘怎麼活。”王后兩眼哭得紅腫,一臉憔悴,母以子為貴,她就是生了個他,這輩子才穩坐王后之位,深受西越王看重。
喘了幾口氣,才想起換來宮女,“快,快去稟報西越王,說二皇子醒了。”
風荻鎖著眉將王后看了半響,總覺得自己丟了很重要的東西,但愣想了半天,修長的手指曲著敲了敲額頭,硬是沒想出一星半點。
王后看他這副神情,又有些著慌,一把握了他的手,“皇兒啊,你到底是哪裡不舒服?或者是不是那天從宮裡出來撞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那天?”風荻敲頭額頭的手指停在了半空中,“難不成我睡了幾天了?”
王后長嘆了口氣,“難為你不知道,你睡了三天三夜了,一直高燒不斷,把眉心都燒紅了。”
“眉心?”風荻有些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記得回宮後向母親請了安,沒見著父王,回來後淋了個浴便倒頭睡了,這一覺睡得很不自在,又冷又熱,折騰個不休,難道當真是病著了?
思索間,王后已喚了宮女取來銅鏡比到他面前,眉心果然多了抹嫣紅,邪媚嬌豔得緊,眉頭一皺,伸手搓了搓,卻是搓不掉。
王后怕他太用力傷了臉,忙拽著他的手攔住,“別搓,為娘給你擦過了,擦不掉,不過這麼看著也挺好。”
發熱能把腦門子燒紅,他還是頭一回聽說,不過事實擺在眼前,不認也得認,雖然平白多了一道紅,有些不習慣,但有了也就有了,反正不影響尊容也就由著它了。
抬頭見宮女挑了簾子,一身明黃龍袍的西越王急步趕了進來,人未到,聲音已先到:“皇兒,你覺得如何了?”
風荻躍起,在床上就要跪拜。
西越王忙搶到跟前擋住“你身上不好,不要理會這些俗禮,可還有哪裡不舒服?”
風荻謝過父王,半躺到回去,伸伸手腳,無一個不舒服,“孩兒很好,並無不適。”
“當真?皇兒不需隱瞞,就算傾盡國庫,也不能讓你留下病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