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筱從誦讀官手中取回那頁白紙,清了清嗓子,雙手捧了,大聲道:“北朝白筱獻祭辭。”
白宜冷哼了一聲,“皇妹,祭天可不比得兒戲,你獻白紙戲弄上天和這千千萬萬的百姓嗎?”
事到這一步,賀蘭臉上也掛不住了,喝道:“筱筱,不得胡來。”
白筱無辜的正色道:“母親,這不是一張普通的白紙,上面有兒臣寫下的祭辭。”
眾人驚訝的看向她,明明是一張白紙,哪裡有什麼字,古越也是一愣,不知她這是玩什麼花樣,如果戲弄百姓,這事可就圓不過去了,急忙湊上前去看那張白紙,差點把眼睛看成了對眼也沒看見上面有字,低聲問,“你……”
白筱朝他又是一眨眼,將他後面的話堵了回去。
白宜失笑出聲,“皇妹,為姐眼拙,你這字寫哪了?”
下面即時有人不依了,一片譁然,喧鬧,“你騙人,你當我們所有人眼拙?你這般玩弄我們,是何居心?”
白宜見眾人站在她那一邊,氣焰越旺,“你還有何話說?”
白筱不慌不忙的道:“不是皇姐眼拙,更不是大家眼拙,這字是我聚天地精華而寫,如果不是真心愛戴先皇,擁擠上天,是看不見的。”
古越也皺了眉,這丫頭當真胡來得緊,簡直是一派胡言。
白筱此話一出,正面的人更是惱怒,拿了石頭果皮想要擲她,古越冷眸一轉,重哼了一聲,掃過下面憤憤不平的百姓,眾人打了個寒戰,哪裡敢將手中之物擲上來。
心又不甘,在下面指手劃腳的叫罵不休。
白宜舍了白筱向賀蘭問道:“母后,皇妹這看不出字,如何算數?”
賀蘭寒著臉,冷哼了一聲,不答,也無法答。
在這場上,只有古越和賀蘭地位最高,先不說賀蘭與自已的關係,讓人信服不得,就拿得民心而言,南北朝中也非古越莫屬。
白筱手持白紙不露聲色的悄悄換了方位,將白紙舉過頭頂,對古越道:“太子,請過來一觀。”
古越愣了愣,見她神色淡定,不似玩笑,好奇的跟了過去,站在她身後,抬頭望去,即時愣住了。
今天天氣極好,萬里無雲,強烈的日光打在那塊大匾上金碧輝煌的‘與民永存’四個金字上,再反射回來射向白紙,白紙上便出現‘與民永存’四個大字,閃閃生輝,流光幻動。
白筱看向人群中的容華,四目相對,各自微微一笑,容華轉身離開。
古越愣過之後驚看白筱,白筱朝他得意一笑。
古越眼裡讚賞之鈀毫不加心掩飾,“好一個‘與民永存’。
與古越同方向的百姓均看見那四個大字,贊聲四起,紛紛跪地下拜,口呼,“萬歲,萬歲,萬萬歲。”
那些看不見紙上字型的百姓見他們如此,哪還敢說看不見,忙跟著下跪,剎時間,正面眾百姓黑壓壓跪了一片。
白筱向容華所在方向望去,追尋他的行蹤,可是一眼望穿,哪裡還有他的身影。
將手中白紙放入火盆,隨著火起,正面更是呼聲一片,“二公主千歲,千千歲。”
白宜沒看見紙上的字,不知玩的什麼手段,讓百姓突然如此,但事到如今已是無計可施,面白如紙,訕訕的回到賀蘭身邊,垂眸不敢看賀蘭。
賀蘭只道是古越有意偏袒白筱所致,雖然心裡打了千把個結,但白筱過了這關,卻是萬幸,心情也是大好,見白宜過來,心裡即時布上一層烏雲,如果不是北皇剛逝,怕動她引起民心不憤,才留著她,如今敢公然挑釁,這帳得記下。
陰森森的瞥了她一眼,令她打了個哆嗦,越加不敢先進造次。
古越隨著白筱的視線望了望臺下,在她耳邊低聲問,“容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