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理所當然。
而有些仙人的後人,自認自已是仙,身份不凡,不學無術,結果造就了許多無能無耐的飯桶仙人。
這也是飛昇上仙的人越來越少的原因。
他們自已如此,卻對飛昇上來人極其苛刻。
一來是不願凡人升上來的太多,影響了他們的地位,二來是指著他們上來後當真有厲害的本事,有外邪入侵時,要這些飛昇上來的人頂上,保著他們這些飯桶仙人。
所以說什麼適應,那是屁話,根本是他們設下的迷局,進去的大多九死一生,當真能走得出來的,也剩下半口氣,如果有人接去養著,自能活下來。
剩下的自生自滅,能活下來的便是少之又少,比飛昇上仙,怕也是多不了多少。
淚自白筱眼角滑下,說什麼凡世間最後一劫,根本是騙人的,凡人昇仙,最後一劫是飛仙那一刻。
白筱心痛難耐,如果早知,能差個人去接著,如果他有幸出來,也不至於無人理會,化在九重天裡。
風荻心裡也不好過,畢竟自已的魂蓄在人家體內這許多日子。
要知道如果他等自已死了,父皇蓄在他體內的魂,自然會自動離體,與別的魂魄歸一,但將失去這些年來的所有修為。
而莫問卻平和的死去,無覺無痛。
剝魂之痛自已是領教過的,那一剎間簡直如同將整個人活生生的撕成千萬片,那種痛,怕是萬蟻噬心也難極。
雖然莫問是為了救白筱而忍受了那剝魂之痛,但終是在他有難之時,生生剝了魂來令他魂魄歸一,讓他恢復修為。
這份情欠的大了。
那時他不知莫問是將要飛仙的人,自沒去在意,只想著他反正會去轉世投抬,所以才向鬼差問明他的去處。
指著在他轉世之後,偷偷的去點他一點,讓他下世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過上美滿的一世,算是報他的這份恩情。
不想得到的卻是這樣的訊息,欠下的情能否還上便是未知數。
一時間五味雜陳,不知是何種滋味。
風荻和白筱均是神色黯然,獨有六子卻勾嘴一笑,把手中摺扇扯開,搖了兩搖,向鬼差問道:“莫問的魂燈是不是蓄在燈塔的第九層最尖端上的那盞?”
鬼差‘咦’了一聲,“六殿下怎麼知道?”為防著被人做手腳,魂燈全不標名作記號,除了閻王和鬼差,便只有掌管飛仙台的管事仙人知道。
六子將晃了兩晃,“我就說昨天去打探這廝的訊息時,怎麼見著舅舅也往地下鑽。一時好廳,跟在了他後面,他心思重重,竟沒發現我。我一直跟著他進了魂燈塔,見他杵在了那盞魂燈前,愣是不走,直到那燈突然滅了,才又風風火火的往九重天上趕。聽他這麼說,舅舅守的定是莫問的魂燈。照這麼看,你們也不必難過,舅舅既然巴巴的守了那麼久,定會去天上守著。只要莫問命硬,當真有本事,出得那迷陣,舅舅定會接了他去養著。”
風荻聽完,暗鬆了口氣,那個守昇仙臺的仙人也是一個凡人昇天的,那時他闖出迷陣,氣息奄奄,又在迷陣外趴了許久,眼見活不了了,正巧父皇路過,將他撿了回姜水,好藥不婁的養了幾千年,才將他救了回來。
那人也是有真本事的,硬生生的考上了昇仙臺管事的位置。
他記著父皇的恩情,又知道父皇是極痴迷棋局的,一到空閒時便會去姜水陪著父皇下上幾盤棋。
憑著的這樣的關係,再說是為了一個要飛仙的凡人,惺惺相惜,他想著自已險些死在迷陣外,自也希望凡人上來能得到照應,所以父皇想知道莫問的魂燈也不是什麼難事。
白筱輕嘆了口氣,慢慢垂了眼,莫問這樣也算是因禍得福。
如果他出不了迷陣,那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