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還不錯。
就像香巧說的,榮華住處是從來沒有女子的,她卻住在了他那兒,雖然沒分她一床一榻,,佔了一夜古越的軟榻還被白紙黑字的警告,但總是被擱置在他房裡了,這對她來說很鬱悶,但在別人看來,這是恩寵。
所以知秋只能用,但不能信,他前腳恭恭敬敬的聽了她的話,後腳就立到容華面前彙報去了。
雖然以前對那個人極為排斥,但這四年閒著無事的時候,想起以前的那些事和人,覺得其實他人還不錯,雖然古板些,明裡也是北朝的人,和白筱又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但他監管她半年裡,她無論做什麼,他都沒往上報,就憑這點來說,這個人也不是嘴碎的。
思前顧後,也只有他可以一試,但直接找上門,無疑是暴露自己,要尋個好藉口,又不被人發現,實在不易。
知秋問了她幾聲,見她沒反應,只是一個人坐在車裡不知想什麼想得入神,也不敢打擾,只得落了車簾,要馬車在鬧市裡慢慢兜著,等她什麼時候回神了,再問。
白筱想了一陣,沒能想出好的方案,聽見外面鬧轟轟的,戴上慕離緯帽,撩了窗簾往外張望,卻是街邊一家飯館面前睡了個叫化,面色紫漲,一身都在抽搐,像是隨時能嚥了那口氣。
周圍圍了許多人在看,指指點點,卻無人上前施救,而飯館的掌櫃領著夥計在一旁吆喝,要趕那叫化走開,怕他死在門口。
對做生意的人來說門口死了人是大不吉利的。
那叫化哪裡知道什麼,只是面貼著地面,捲成一團一味的抽。
掌櫃想叫人把他抬開,又沒人敢去碰他,一堆人就這麼僵在了那兒。
白筱唉了口氣,想起來她初來還沒上身時見過的那隻從轎子裡伸出來的手,救的也是個沒人理會的叫化,如果他路過看見此事,想必不會袖手旁觀。那個人雖然可惡,卻還是有好的一面。
“停車。”
車伕忙將車停在了路邊,知秋為她打起車簾,扶她下車。
她正要走向圍攏的人群,見兩個家丁撥開人群,擁著個體態欣長的公子進來,那公子一身藏青長袍,腰間束了條三指寬的同色繡蟒腰帶,墜著塊通透澄亮的如意佩,顯得華貴,又不張揚。
再往上看,耳鬢長髮整整齊齊的攏到頭頂,挽了個髻,插了羊脂玉釵,由一條二指寬的藏藍棉帶束著,髮帶與髮尾一同垂下,雙眉斜飛入鬢,杏眸如星,鼻若懸膽,唇如刀削。
他側臉看了白筱一眼,便自轉開,蹲下身去看那叫化。
周圍的人更是譁然一片。
白筱望著他,也是一愣,苦想了半天,不知該如何尋他,現在卻得來全不費功夫。
見他正把了叫化的脈搏,上前一步,問道:“曲公子會治病?”原來這位曲公子正是以前看管白筱的曲崢,四年多不見,他體型相貌與過去都有較大差別,但眉宇間的神情與那時一般無二,叫白筱一眼便認了出來。
曲崢愣了愣,轉頭看白筱,見她一身白裳,又是白色緯帽,剎時愣住,但很快回過神,眼底深處閃過一抹自嘲,“不太懂。”
“既然不懂,為何還要為他把脈?”
“我只不過看看他還有沒救,如果有救,在下府上自有太醫。”他放下叫化的手腕,指示著家丁,“向掌櫃的借塊門板,抬他回去。”
那掌櫃的就怕叫化死在他門口,見有人肯弄走,哪還等人家上前開口,忙招呼著小二,“快去把裡面的門板下一塊下來,給這位公子。”
曲崢起身向掌櫃道謝,“多謝掌櫃的,這門板我會叫人儘快送回來。”
這抬過病人的門板,再說還不知這人會不會死在路上,抬病人變成抬死人的門板,他哪裡還會再要,沾上晦氣,雙手亂搖,“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