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拖拽她。
她死抱了容華,將臉埋進他肩窩,怎麼也不肯起來,“我不走,我要等他回來。”
“走。”古越再無法壓下內心的痛楚與悲憤,臂上用力將她一拽。
她抵不過他的力氣,被他拉扯起來,感到懷中容華象是要離她而去,悲急之下,回身拖拽著被古越緊緊扣住的手腕,企圖掙脫他的束縛。
古越的手如同鐵箍一般,她哪裡掙脫得了絲毫,急情之下,揮掌向他削去。
他輕易抓住她揮過去的手,豎了眉頭,“要動武嗎?”
白筱怔了怔,看著眼前含痛帶怒的眼,咬了唇,停了下來,“他以前也曾這樣,或許真的會醒,再等等……”
古越狹長的眸子滿是糾痛,終低吼出聲,“他的魂散了,不會再醒了。”
他的聲音並不大,落在白筱耳中卻如同頭頂驚雷,整個人懵住了。
古越一把將她攔腰抱起,走向馬匹。
白筱看著容華的身影漸遠,一個激靈醒來,就算他死了,也不能丟下他一個人在這裡,扭著勁要掙身下地。
然她為了趕回來,幾個月在路上披星戴月,本極是辛苦。
眼見快進京,本指著暫時放慢行程,好好籌劃個方案,不想迎面奔來一匹快馬,竟是香巧,徑直將她攔下。
香巧說容華要去見北皇,北皇陰險,他這一去必然凶多吉少,要她快去將容華攔下,而見面的地點只有古越知道。
白筱從與香巧認識,二人便是各打主意,彼此相防,雖然心裡暗驚,卻也不能輕易相信她。
香巧見她沒有反應,急情之下誤認為她對容華仍存著芥蒂,不肯去搭救容華。
竟然說出,白筱離開京城在‘熙和軒‘所見是她和瑜水,圖的就是白筱誤會容華,這一走便不再回來。
白筱這才信了她,匆匆趕往南朝,進了宮才發現被迷暈過去的古越弄醒古越死趕著過來,終是晚了一步。
她悲痛到極處,又被雨淋了一夜,又掙不過古越。
痛楚,焦急,絕望各種情緒一起湧上,直衝頭頂,加上一路上的辛苦,身體極度虛弱,再無法承受,眼前一黑,昏死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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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子在雲層裡一會兒坐,一會兒站,不時的往雲層下瞅上一陣,無片刻安靜。
抬頭見龍君負手立在身邊,面色沉靜,只有眼底深處能隱隱看到一抹沒能完全掩去的痛楚和焦慮。
不由的眉頭輕皺,當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伯父,萬一容華的魂魄不從這裡上來,那豈不是…”
龍君緊抿著唇,眼裡浮上一抹悽然之色,神情卻仍然淡定。
六子忙閉了嘴,恨不得給自已一嘴巴子,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如果容華的魂魄不從這裡上來,就再無處可尋,那散在八荒之中,就不可以再避免。
自已這個外人,都會擔心,何況他是容華的親生父親。
正想尋個話題扯開。
聽龍君慢慢開口,“本君相信二皇子的天眼之能,如果他的魂魄當真不往這處來,那隻能是他命該如此。”
六子張了張嘴,也尋不到什麼好話,乾脆閉了嘴,過了會兒開口問道:“伯父,冥王做出這等喪盡天良的事,為何不能治他?”
龍君長嘆了口氣,“當年我和炎皇也是駐守上仙台的成員,冥王當年飛昇上仙,他醒來進了死局,再不出來,偏偏那時的引路仙出了個漏子,放生物入劫的門戶沒能關攏,被他發現,從那狗洞裡出來了,所以他雖然飛昇上仙,卻是終是欠下一劫。
恰好那時邪魔入侵,炎皇的父親戰死,他退出上仙台,繼承父位出征,而家父命我退出上仙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