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算除了一個草菅百姓性命的禍害。
瞥了眼風荻。
他見她看來,挑眉一笑。
白筱臉色又冷了下去,今天如果不是他來這麼一句話,雖然必定會將孫太守斬了,但終究斬得牽強,會有一些大臣暗中不服。
下了朝,難免被有心之人利用,日後自會生出事端。
不管怎麼說,這事倒也多虧了他。
賀蘭將二人表情看在眼裡,再看左右,眾臣也是神色各異,輕咳了聲道:“二皇子此次突然前來,不知是有何事?”
風荻裂了裂唇,她這是明知故問,“自然是為本王與二公主的婚事。”他直截了當,全不遮掩。
賀蘭即時啞然,古越之事還沒解決,如何能當面給他一個答覆。
風荻本是追著白筱前來北朝,剛到北朝,便得知古越迫婚一事,才匆匆不顧露了身形,冒然前來求見賀蘭,就算不能當場迫得賀蘭將白筱許他,卻也能攔下與古越的聯姻。
自他進了大殿,一直沉默寡言的白筱冷笑一聲,“當初二皇子親自拒絕了我母后的聯姻請求,如今又何談什麼婚事。”
白筱當著眾人說這話,且不是明著落風荻的面子,此言一出,眾人臉上均不自在,只道風荻會當場翻臉,那樣的話,二國關係必然惡化,而風荻的大軍駐在北朝邊界。
大軍壓下,北朝定難敵抗。
不料風荻全無惱意,笑笑道:“我知你惱我,之前得罪公主之處,本王在此向公主賠罪,還望公主大人有大量,饒了我那遭。”
他說完當真在朝堂之上向白筱作了一揖。
周圍眾人面面相覷,雖然風荻以前擄了白筱,但他身為西越繼承人,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向白筱賠禮,這面子可以說是給得十足,之前的過也是抵得過了。
白筱斜眸狠狠的瞪瞥著他,這人當真是不要臉得緊,他們二人間的帳且能是一個道歉能過的,然他對她所做的事,又且能在眾人面前說得出?
恨得咬牙,指間冰涼,卻又無可奈何,眼中的譏誚之色更濃,“二皇子當真是能伸能縮。”
風荻揚揚眉毛,他長得本來就好,這揚眉一笑,自生媚態,越加的迷人,“能讓美人消氣,有什麼不能縮的,只要能讓你不再惱我,就算你打我幾下,我也是樂意的。”
他這話說得極為輕佻,又是在朝堂之上,然他一副風流倜儻之相,讓人覺得他就該這麼說話。不管在什麼地方都不覺得扎耳,反讓人覺得他是對這位二公主愛極,寵極。
如果他娶了他們二公主,定然會善待北朝。
白筱臉色越加的黑了下去,實在不願再看他沒皮沒臉的模樣,向賀蘭道:“母后,兒臣有些不舒服,先行告退。”
賀蘭也怕風荻再說下去,白筱下不來臺,也就順水推舟的準了。
白筱向賀蘭行過禮,眼角見風荻笑意盈然,更是著惱,重哼一聲,急走出了金殿,再不走,真能生生氣死在那殿中。
一直步下了白玉臺階,吹了口涼風,才舒服了些,慢慢向宮門走去,到了門口,未到下朝時間,她的車伕並未提前在門口等著。
白筱在宮門口立了一會兒,深深吸了好幾口氣,才算緩過氣。
她的車伕遠遠看見她,正要縱馬趕車向她駛來,驀然一人一騎,飛快的向她撞來。
白筱驀然一驚,正要後退避讓,馬上的人已伏向她探來,伸臂攬向她腰間。
正要揮掌向他劈去,看清向她靠近的那張俊的刺目的臉,抬起的手,生生頓住,低撥出聲,“古越。”
古越微微一笑,手上不停將她拽上馬背,坐在他身前,順手將她攬緊,一挾馬腹,駿馬如飛而去。
白筱的車伕大驚失色,急追上來,又哪裡追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