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還是算了,如果讓他去學狗刨,明天想推他下水,怕是有難度了。
風荻雖然扮著容華的下人,進了院子,對他卻沒多少恭敬的樣子,直接望向依在門口的白筱。
琥珀色的金眸浮動著微妙的神色,她已經在變了,再過兩年,只要再過兩年,她或許便能長回以前的模樣。
白筱見他直勾勾的望著自己,有幾分不悅,將視線轉開,但那雙金眸天然的媚態,讓她忍不住又多看了幾眼。
看多兩看,就看出了蹊蹺,伸手指了他,“啊……是你……”
不等他回應,收了手,轉頭瞪向容華,“你們是一路的?”
容華偏頭看她,道:“算不上一路,只不過不知這人如何與你結上淵源,見我的住處與你甚近,便賴在了我那裡白吃白住,平白糟蹋不少糧食,令我煩不甚煩。既然白宜來尋我,我也就做個順水人情,打發了這人。他得個想念,我落個清靜,僅此而已。”
風荻聞言,黃黑的臉瞬間漲得紫紅,橫了他一眼,也不知給人些面子,送了他來,卻要給他抹上些狗屎,損他形象。
雖然明天就要離開,白筱仍止不住的怒從心起,將她賣給白宜,為的只是落個清靜,這麼陰損的事,他說出來竟然平淡如水,天經地義。
櫻唇一抿,“你……真的……很好……”
深吸了口氣,壓下心裡怨憤,喚三梅尋來掃帚,丟在風荻面前,道:“你只能呆在這院中,負責打掃,哪裡也不許去。”
風荻拾起掃帚,納悶不已,“可否換樣別的做做?”
白筱正在氣頭上,哪能有心情與他討價還價,東拉西扯,留他不過是為了見見古越,拉下嘴角,“可以,不願掃地,便去打理那汪漁塘。”
最好自己栽進塘裡,也省了她推他那一遭。
西越少大河,大江,西越人大多不習水性,風荻長在皇家,更沒學習過游水,別說下水,就是坐船,都會發暈。
伸長脖子望了望不遠處那汪漁塘,深不見底,後退兩步,拿了掃帚揮了兩揮,揚起地上幾片落葉,“我擅長掃地,還是掃地的好。”
白筱皺著眉往後讓了讓,避開他揚起的漫天落葉,無語望天,握個掃帚柄,還翹了幾根手指,當是在吹簫嗎?
站在一邊的容華輕笑出聲,他擅長掃地?當真是擅長得很。見白筱朝他瞪來,忙抬袖輕咳一聲,“可以走了。”
白筱一肚子的火頓時熄滅,丟下風荻,屁顛屁顛的奔到容華面前,管他算計她,圖的是什麼,只要能讓她見古越就好,“走吧。”
容華卻不動,看向三梅。
白筱順著他的眼風望過,挑了挑眉稍,“你該不會是看上了我的丫頭,想討要過去?”
容華收回目光,看向她,哧笑一聲,“你忘了,我對女色並無興趣。”
白筱唇角戲笑僵了僵,他對女色不感興趣,那話中之意,古越也如他這般?乾巴巴的咳了聲,“那還有何事?”
“你可以隨便出府?”容華雖然半年不曾見過她,但南北朝的事情,多少還有所耳聞,白筱被禁足之事,自然也不例外。
一盆冷水將白筱從頭潑到腳,面上殘存的笑意消逝得無影無蹤,燃著的興奮一點點冷卻,又心有不甘,“你不是說帶我出府。”
“我雖然答應帶你出府,但容華不過是南朝的一名小人物,怎麼能有這權利干涉北朝中事?北皇不讓你出府,我又怎麼能大張棋鼓的帶你出去?”
容華把自己比成了小人物,語氣中卻全然聽不出自貶之意,在別人聽來,說他自己是小人物或者是一國之君也沒什麼區別。
白筱收緊的心頓時一寬,笑道:“你有辦法,對嗎?”
容華笑了笑,這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