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笑,“有母后管著天下,女兒有母后護著,不會功夫,又有什麼關係。”
“沒出息。”賀蘭罵是罵,這話聽在耳朵裡,卻很是舒服,她忍心了這麼多年,方得了這天下,就算是女兒,也不能不窺視這片江山,而白筱這話恰好是對江山無意之意,心情一好,對珠兒想劫持她一事,也看得淡了些,“人就交給你了,你帶走吧。”
“謝謝母后。”白筱討好賣乖算是做了個十足,轉頭對衛士道:“綁起來。”
賀蘭不放心的看了珠兒一眼,“用牛皮筋來綁。”轉頭又對白筱道:“這JIAN人手底功夫不錯,你可得把細著些,別反被她傷了。”
“女兒自有分寸。”
白筱起身辭了賀蘭,出了宮。
**************************
香巧心裡犯著嘀咕,並沒接到信報,西越有使臣前來,但人已經到了門口,不能不接,退去傳信的,引著眾女急急迎向門口,朝著停在‘竹隱’門口的馬車一拂身,“香巧不知有西越來使,實在有失遠迎,抱歉得很,還望使臣別見怪的好。”
“好說,香巧姑娘還是這麼得體大方。”一副讓人聽了酥軟的聲音從車裡傳來。
這聲音………香巧微微一愣,後背滲出微汗,半蹲著身子,沒敢起來,“原來是二皇子到了,香巧怠慢了,二皇子看在以往的交情上,不要怪罪才是。”
風荻拋了簾子,弓身出來,淺看了眼身前的宮裝女子,眼角微斜,勾唇笑了,“我們也是熟人了,這些禮就免了吧。”
香巧向他又是一拂才站直身,讓開道,將風荻讓了進去。
風荻坐在上首位,拿著茶盅蓋慢慢轉著把玩,並不喝茶,“我今天不請自來,是有些話想問問香巧姑娘。”
說完便不再往下說,拿眼斜挑挑的掃了左右侍女和姑娘們一眼,話不再往下說。
香巧將手中茶杯放下,朝左右使了個眼色,“都不去吧。”
等人退盡,才拿了茶壺給風荻本是滿著的茶杯意思一下的斟了斟茶,“我就琢磨著二皇子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可是小女子在‘竹隱’已久,早不聞世事,怕是難幫上二皇子什麼忙。”
風荻將茶盅放到身邊茶几上,身子一歪,向她靠近些,伸了手去勾香巧下巴,挑了眉稍笑道:“我們沒不見多少日子,香巧姑娘怎麼就見外了,這事還沒說,便先把我給堵了?”
香巧不著痕跡的下巴移開,被他捏住,沒能移開,笑著,“昨天夜裡剛下過一場雨,我們這後山的筍子長得很是水靈,我叫廚房給二皇子弄幾個別緻小菜給二皇子洗洗塵。”
風荻笑了笑,將手收回來,“你也別跟我裝模作樣,你那點根底我也清楚,我來只不過問你一些以往的事,與北皇無關,為難不了你。”
香巧暗抽了口冷氣,“不知二皇子想問什麼?”
第二卷 第007章 風荻求證(二)
風荻沒有馬上回答,垂落的手,順手把玩著桌上茶盅,將豔紅的如瓣的唇咬了咬,聽了白筱那番話,雖然並不大信,但也象被人生生的在心口上捅了幾刀,在用力的絞。
回去想了一宿,也痛一宿。
白筱恨他,他知道,然她殺了他的爹,兩萬的將士,他又且能對她沒有怨恨。
那時的他只想折磨她,為父親和她兩萬的將士報仇,以為她越狼狽,越痛苦,他便能越痛快。
當他將她壓在身下,縱橫在她體內時,他確實驚喜欲狂。
然而他這分狂喜並非因為報仇的快感,而是得她之後的充實,從未有過的滿足,潛意識中感到,她就是他痛失而想得的女人。
可她卻說她不是那個女人,他想要的那個女人被他所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