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淳良心咯噔了一聲,好像上一世的事情又重現了眼前,下意識的就想要掛電話,那邊聽沒人說話又重複了一遍。
竇淳良按捺住想要掛電話的急迫,深吸了口氣故作鎮定的問道:“你好,請問你是誰,我找謝縉。”
“謝縉?謝縉是誰啊,不過我身邊確實是喝醉了一個帥哥,他在我們酒吧呆了好幾天了,每天都是天亮就來,待到天黑才走。今天才來就喝醉了,你是他的朋友嗎?”
竇淳良暗暗慶幸自己沒有忍不住掛電話,問清楚了酒吧的地址,打的找了過去。
因為還是白天,酒吧裡還沒有人,只有三三兩兩在聊天的服務員,竇淳良幾乎是一眼就找到了謝縉。
就趴在桌子上,桌上地下散落了很多的空酒瓶。
這個人就算是喝醉了也還是帥的那麼耀眼,心裡頭不知道是什麼滋味,眼睛有些澀的難過,大步走了過去。
接電話的是個打扮和誇張的姑娘,“你就是剛剛打電話的小帥哥啊,你朋友也挺厲害的,在這都喝了一個多星期了,而且還不近美色每次都是一個人來一個人走的。”
雖然只是很普通的搭訕沒話找話,內容卻讓竇淳良聽得心驚膽戰的,一開始接到電話的時候竇淳良其實懷疑是謝縉的情人,畢竟這種事情實在是太多了,沒想到現實竟然會是這樣的。
竇淳良眼睛澀的難受,用力的睜了睜,說實話他長這麼大除了家裡人沒有一個人對他這麼好過,好到不及全部。“謝縉你醒醒。”
語氣是自己都沒有發覺的溫柔,輕輕的搖了搖謝縉,謝縉迷糊的睜了睜眼睛,根本看不清眼前的是誰,只是憑直覺喊了一聲,“阿良。”
竇淳良的手微微的一退,等聽明白又再次上前將人攙扶了起來,謝縉身材好床板一樣的竇淳良想要搬動他還是得廢點氣力。
醉成這樣也不能回去,竇淳良翻了翻謝縉的褲袋,找到了賓館的房卡。在酒吧的服務員幫助下把人扶上了車子,到了賓館又是一陣折騰,好不容易才把人放到床上。
竇淳良放好了熱水,出來幫謝縉脫衣服,以前這種事情也沒有少做,事隔一兩年沒想到伺候起他來還是輕車熟路的。
只是脫褲子的時候有點不方便,好不容易脫下了褲子,有些不好意思的去扒謝縉的內褲。
也不知道是因為竇淳良的觸碰還是因為酒精的刺激,那傢伙竟然直直的彈了出來,把竇淳良漲了一個大紅臉,險些沒把褲子砸到謝縉的臉上去。
“喝醉了也這麼不安生,色胚色狼……”
一路罵罵嗆嗆的還是把人給拖到了浴室,丟在浴缸裡泡著,出去收拾他的那些衣服。
以前謝縉有些潔癖,和竇淳良同居以後衣服一定要竇淳良洗,想起前世的事情讓他有些失神。
雖然是一樣的人卻做著完全不一樣的事情,他相信人會變,只是沒想到變的人是謝縉,還有自己。
把口袋裡的東西都整理出來,準備拿去洗,就看到了兩張疊的整齊的門票,竇淳良疑惑的開啟。
竟然是兩張畫展的門票,時間是前幾天的,竇淳良吐了吐氣瞪大眼睛儘量不讓情緒宣洩出來。
他知道自己輸了,什麼都輸了,他喜歡上了浴室裡那個男人,明明在重生的時候下定決心再也不見,卻還是逃不過命運。
謝縉有些清醒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窗外的夕陽落下一片橙黃的光影,竇淳良就坐在背光處,長長的睫毛好像刷在謝縉心上的刷子,癢得要人命。
掙扎著爬起來,搖搖晃晃的坐到了竇淳良的身邊,想要伸手去觸碰他的臉頰,又有些不捨得,如果這是夢他寧可一直都不去戳破。
直到竇淳良感覺到強烈的視線睜開了眼睛,四目相對謝縉先笑了起來,“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