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有。”紅蓮小心翼翼地答道,“今天凌晨時,那位公子似乎有些發熱,紅蓮自作主張,請了秦女官去看過,吃了些藥,又睡了。”
果然還是病了?江若梓心中一緊,道:“把早膳擺到秦公子那裡,朕先去寢殿看看,過去一起用。”
“是。”聽到女皇沒有責怪自己多事,紅蓮才鬆了口氣。
江若梓披上斗篷,很快地來到寢殿,還沒進門,就聽到一陣咳嗽聲。
“你這人,到底有沒有味覺啊?”秦心的聲音傳了過來,“五錢黃連粉耶!雖然是為了清熱,你好歹也表現出一點很苦的表情好不好。”
“良藥苦口,喜不喜歡都是要喝的。”蘇涵清的語氣很平靜,只是帶著一絲沙啞。
“真無趣。”秦心無語了。
江若梓乾咳了一聲,推門而入。
“哼!”蘇涵清冷冷的目光如同兩道冰箭,幾乎能把人燒出兩個洞來。
原本就心虛的江若梓忍不住縮了縮脖子,好半天才道:“你沒事吧?”
“你說呢?”蘇涵清面無表情地反問。
“放心吧,只是著了點涼。”秦心一邊收拾東西出去,走到門口時停了一下,插口道,“陛下昨晚處理得不錯,寒氣沒有深入內腑,喝兩貼藥就沒事了。”
一提起昨晚,江若梓不禁更尷尬了,偷望了蘇涵清一眼,卻見他眼底的寒意更濃。
雖然沒有意識,但醒來發現自己赤裸著身體躺在一個女人床上,白痴也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呃,其實真的什麼都沒有發生啊!
“我要回去。”蘇涵清道。
“哦。”江若梓下意識地點頭,他沒有拿劍殺人就算好的了,可是……回去?那個望湖小築裡連個伺候的下人都沒有,他還病著,誰照顧他?
見她不說話,蘇涵清自顧掀開被子下床。
昨天的衣衫自然是不能再穿了,紅蓮給他準備是一件華貴的淺紫色長衫,柔順的絲綢貼合著肌膚,很襯他身上那股高貴的氣質。
江若梓嘆了口氣,拿起被他丟在一邊的白狐斗篷給他披上:“外面冷,不要仗著自己武功好就不在乎,內功不是萬能的。”
“貓哭耗子!”蘇涵清狠狠地瞪著她,半天才吐出一句。
“原來你是耗子!”江若梓忍不住笑出聲來,“這年頭,連耗子都那麼漂亮了!”
“你……江若梓!”蘇涵清一把揪住她胸口呃衣服,低聲道,“你別以為我真不會殺你!”
江若梓心中一寒,轉而又搖頭不已,輕輕地撥開他的手,微笑道:“我現在應該還沒有超出你的底線,所以……你不會殺我的。畢竟,再培養一個女皇也挺不容易的。”
蘇涵清一聲冷哼,轉身就走,斗篷揚起,帶過一陣冷風。
江若梓聳了聳肩,就知道這人嘴硬心軟,不過……把斗篷帶走了,是不是說明其實他並沒有那麼生氣?嗯,還是派兩個嘴巴緊的小侍去伺候吧,好歹也等病養好了。
“陛下。”紅蓮走進來,臉色有些發白。
剛才那位公子的眼神,好恐怖啊!
“走吧,餓了!”江若梓甩開別的想法,大步向秦冰居住的落梅殿走去。
“才來!”秦冰白了她一眼,繼續對付滿桌的美食點心。
“秦冰,你知道你上次給我的是什麼藥嗎?”江若梓還是問了出來。
秦冰,他是真的不懂,還是故意的?可總不能讓他養成隨便給人春藥的習慣……
“我自己配的藥,我當然知道了。”秦冰莫名其妙地道。
“你……也知道服藥後會有什麼效果?”江若梓繼續問。
“知道!我有做過實驗。”秦冰一邊說,一邊咬著千層酥,在桌上灑落無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