態。
真頭疼啊……張奕杉揉揉額角,只能和駱林相對無語。這樣的境況下,駱林屋內那震天的搖滾樂,便顯得分外吵人了。
張奕杉將頭伸進屋內,用英語吼道:
“不管是誰麻煩你把那個沒品位的蠢音樂調低一點!!真是吵死了!”
裡弗斯正鬱悶那個亞洲人室友不理會他的挑釁,見有人衝著他來了,便興沖沖的回嘴:
“我是一個有聽音樂自由的公民!如果你再敢命令我,我就……”
“……你要怎樣?!”張奕杉心情並不算好,乾脆不耐煩的打斷道:“你是要殺了我還是要幹我?!前者的話你掏槍出來就好,後者的話我算你八折!!不過你他媽的要是兩樣都做不了就把嘴給我閉上再把音樂關了,我最煩和白痴小孩子說話!”
……如果說裡弗斯是多嘴,那張奕杉完全就是毒舌。一個重量,一個重質,到底誰更強悍些,一眼就看得出。
裡弗斯原本想挫挫那兩個亞洲人的銳氣,怎麼會想到張奕杉的英語流利到可怕,連帶著還被張奕杉渾然天成的惡霸氣勢給嚇到。裡弗斯本性中缺少暴戾的因素,此時頓時蔫了,呆呆的看了張奕杉一眼,很頹喪的去把音樂關掉。
張奕杉轉頭再對著駱林。駱林皺著眉頭遲疑很久,最後才好不容易說了一句:
“……我這幾天會聯絡他的……給你添麻煩了。”
張奕杉知道在這個話題上再耗下去也不會有什麼進展,只能轉而談工作:
“我和其他的陪同人員都住在四個街區之外Best western,有什麼事情你打我電話就好。你們明天開始的拍攝我都會陪著,好好表現哈,小駱駱。”
駱林微點了點頭,很認真的道了謝,又問:“還有哪些人請了陪同人員過來?”
張奕杉似乎想到什麼,哼了聲:“那義大利黑二代報了七個名額上去,實際上大概帶了一個連過來。俄國人薩沙帶了一個翻譯一個營養師,法國的皮埃爾……你知道那貨是個爵士嗎?他帶了一個小提琴家,一個馬術教練和一個……我也不知道幹什麼的奇怪東西。其他的人各有各的助理,不過有的不是全職,有的是共用的,我就沒算清楚。”
駱林下意識的把這些資訊記下來,又和張奕杉聊了不長一會兒,這才道了別回到屋裡來。
裡弗斯眼睛紅的跟個兔子似的站在床邊,一臉的委屈,只對駱林擲地有聲的說了三個詞:
“我恨你。”
駱林愣了一下,想自己少聽了這人幾句話這人就能記很久,剛才被張奕杉那麼說一頓又不能發作,看來他是把怒火轉到自己身上來了。
駱林看著裡弗斯的金色長髮都萎靡的垂下來,不由得有種是自己欺負了人家孩子的錯覺,不由得無奈的笑了一下,說了一句“對不起。”
裡弗斯看這個亞洲男人比起他的朋友算是溫和好多,還想再折騰,卻是沒什麼心情了。
駱林看裡弗斯不回答,便回到床上再拉好被子。裡弗斯憂鬱的看了他一眼,又固執的去開啟音樂,聲音卻不敢再放大了。
駱林的睏意漸濃,輕聲的搖滾樂到了耳朵裡,便成了催眠般的聲音。迷迷糊糊的,駱林轉向裡弗斯,輕聲道了一句:“Goodnight Rivers。”
裡弗斯沒想到這亞洲人知道自己的名字。他轉向駱林,還想問點什麼,卻看著那男人已經睡了過去,只有眉頭還微微皺著,看起來是累極的樣子。
裡弗斯的動作停了,咕噥了一句“裝什麼好人”,手卻把音樂停了。過了很久他把踢掉了,關了燈,也仰到在自己的那張床上。
作為一個沒心沒肺的傻子,裡弗斯一夜都沒有做夢。而駱林在夢裡,卻還是覺得辛苦。
他夢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