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初怎麼學走路的,再去練一遍!練好之前,都不要來上課了!沒見過這麼笨的……”
駱林呆呆的看著老師走開,甚至真的打了個電話到老家問自己的母親。可惜老太太都沒聽他說什麼,只一個勁兒的讓他回去過年:“回來就給你宰個老母雞!”
駱林手足無措的收了線,覺得自己真是差勁透了。
然而何式微看他這副消沉的表情,卻覺得意外的可愛:“吃完飯我來教你,正好我今天也有空。就那麼幾個問題,有心糾正都改得好……這麼黑著一張臉,真不像你啊。”
駱林又苦笑一下,點頭說了聲謝謝。
說是要爆炒一個菜油煙味大,駱林把何式微迅速的推離了廚房的範圍。何式微遠遠地看著這個男人圍了圍裙在廚灶前忙碌,下意識的圈住了自己的雙臂。他想,若是從後面抱過去,駱林的腰也就這麼細吧……
何式微反應過來,毫不留情的往自己的臉上打了一巴掌。
他在想什麼啊!
算算看,自從駱林搬進了房子,他有將近一個星期沒碰過女人了……絕對是因為這個他才鬼迷心竅的。必須趕快解決這個問題……
何式微不是情慾淡薄的老頭子,三十出頭反而該是如狼似虎的年紀。他想了想,應該是時候找舊日那些露水情人聯絡一下了。
……
晚飯後何式微真的和駱林出門了,說是去做所謂的訓練。駱林站在門前的臺階上問何式微去哪裡,何式微只抬手把駱林的頭髮搞得很亂,笑笑沒說話。
駱林看著何式微去開車,一邊把頭髮弄平整,一邊露出一個困惑的表情。
兩個人上了車,何式微用他可怕的車技在地上拖出一條歪歪扭扭的淺痕。車窗開著,駱林輕微的驚呼聲清晰地傳了出來。
車行漸遠。
段非在自家門前,看著那兩人離開的方向,面無表情地咬緊了牙關。
……這幾天他過得並不好。甚至整個人都迅速的瘦下去,眼睛四周都是青黑的痕跡。
他喝酒喝得太多,已經因為胃潰瘍惡化被送過一次醫院。更難受的是,他很難再喝醉了。
他的脾氣變得越來越壞,在酒吧裡抄起高腳凳毀了半面玻璃牆壁。在拘留所裡的時候差點因為襲警而真的收監。再後來,他嫌棄那新來的李管家來接他接的晚,本來想幾拳打過去將人打個半死,終究沒能成行。
因為那管家憐憫地看著他,說:“少爺,您要是對我動手,下一次,可不會再有人來接你了。”
他的動作只能定住,覺得自己的樣子肯定狼狽又可悲。
他知道那話是真的。
——“少爺,疼不疼?”
我疼。
駱林,我疼。
家裡的傭人不再理會我了。還是他們從來就沒有過?新來的管家,我知道他討厭我。已經一個星期了,我沒喝到你的紅茶。早餐是冷的,衣櫥裡的衣服也沒有整理過。我想辭退他,但是他走了,我也不知道替換的會是什麼人。
父親的電話打不通。偶爾一次出去和人吃飯忘記帶錢包,徹底記住他們都是怎麼看我的。
都一個星期了,駱林。你該回來了。你他媽的不是說你喜歡我?為什麼我說你一句你就走了?
原來你也不喜歡我。原來你陪了我十年,其實也是討厭我了。
去你媽的。為什麼我成這副鬼樣子你還能和別的男人在一起過的那麼好?你這個混蛋,我他媽的住在離你不到二十米的地方,為什麼你就不能來看看我?
為什麼你們他媽的,都不理我?
段非覺得自己眼熱,咬緊牙關,一手死死地抵住了太陽穴。他搖搖晃晃的往家裡走進去,然後看著那空蕩頹敗的大廳,想,啊,酒